日了,还是绕不清楚,夜漓穿过花园,便到了中庭,离他们的住处就不远了,她回忆,昨天就是在这儿跟国师喝的酒,她是子时离开的房间,约莫就喝到了亥时。
夜漓问鹤青:“我昨天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提起此事,鹤青的表情总不是那么明朗:“是国师送你回来的。”
夜漓的心思本就不如其他女子那么细腻,又扮男相久了,这会儿沉浸在解密之中,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鹤青的情绪。
“这么说他就是从正厢房离开的,这儿离门口倒是不远,”夜漓问:“你们觉得国师是在外宅被掳的,还是等他回了国师府才失踪的?”
鹤青道:“不好说,他也不一定就是从正门离开的,如果外宅有和国师府连通的小路或者暗道呢?”
夜漓道:“找个人问问就是了。”
“诶,”鹤青拦住她:“若真是暗藏的密道,别说仆役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轻易告诉你。”
“还是先去国师府看看吧。”鹤青又说,夜漓便依了他的意思。
两座府邸虽然毗邻,但一个门朝南,一个门朝东,而且左侧连着皇庄和官栈,正经从正门进出外宅和国师府,需要绕一个大圈,沿着梁都东市最边缘的一条街坊往右走到底,拐个弯进到一个弯弯绕绕的曲巷内,再走约莫一刻,又是一个弯,继续朝右拐路过一个赭色的,门口两个石狮端立的府门,便到了,门上挂着紫檀木雕刻的匾额,上题“国师府”三个大字,依旧是透着古韵和沉闷的,但到底比外宅大气了不少,也不是需得敲门才有人应,门口站着四个官兵,还没等他们上前便将他们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官兵凶神恶煞道:“竟敢乱闯国师府。”
夜漓亮出铭牌,她取了一个“仁”字牌,官兵见到铭牌先是愣了愣,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但铭牌工艺精湛,又确实像是出自官家之手,官兵还在犹豫,就看到一辇大轿摇摇晃晃地从路口走来,车辇大约由十六名轿夫抬着,两侧和后方还立着两排身披铠甲的武士,大概有三十多人,好大阵仗。
国师府的官兵如临大敌,撇下夜漓等不理,连忙迎了上去。
“不知二皇子到访有何贵...”带头的将领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从车辇上走下来的一个包着头巾,裹着金灿灿长袍的胖子给一脚踢翻了。
他这身打扮,让夜漓想起了几十年前入皇宫偷吃御膳时吃过的一道菜,叫金箔鱼冻。
“滚开,”二皇子蛮横道:“我是来找国师的。”
“二皇子,国师现在不在府中,您不能乱闯啊!”将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想上前阻止,被二皇子身边的武士给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阻拦本皇子,去,把他的两条手臂给我卸了。”二皇子满脸横肉,面露凶相。
夜漓认出此人就是之前当街殴打奴隶的那个胖子。
这个二皇子能将国师府的奴隶打个半死,只怕与国师也是不对付的,这会儿肯定从哪里听到国师失踪的风声,来打探消息来了,好在国师府的人还算警醒,只是不晓得拦不拦得住他。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那将领被人按着,跪在地上,拼命挣扎,苦苦哀求。
这时,一把剑从天而降,直直插在二皇子脚边,将他吓了一大跳,暂时顾不得要砍人手臂了。
“有刺客!”二皇子大喊:“快保护本殿下。”
他身旁的两队武士将他团团围住,有人指着鹤青道:“是他干的!”
瞬间便有十几杆枪对准了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竹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害怕得连忙窜到鹤青与夜漓身后。
夜漓见对方人多,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出来打圆场:“诶诶诶,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二皇子见“刺客”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年轻的小子,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