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好奇心。但见老道手势缓缓变化，而箫声也跟着不断变化，或低沉或高亢，但呜呜咽咽，毫无美感。两人不禁诧然，这是要怎么呢？一段箫声过后，老道用手指向下游处，对两人道：“两位且看”。
但见东方远远的水面上波光鳞鳞，忽然间出现了一团黑色，似有某种东西浮游其上，由于水面波浪不断，反光晃眼，族长和老道不得不以手遮目才能看清。但见那黑色团块忽而隐现于水面，忽而又隐没于水中。穿流击浪，逆水而上，如同隐匿的水怪，向上游奔发而来。黑团越来越近，族长和大先生屏神静气，瞪大了眼睛望着，突然一个黑影破水而出，跃出水面半米多高，接着硕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旋即又沉入水中，顿时溅起了一片巨型的水花。“大鱼”，族长和大先生不禁同时脱口而出。黑影越来越近，果然是几条黝黑的大鱼。
“扑通”
又是一条从水中跳跃而出然后落于水中。
“扑通”“扑通”……
几条大鱼同时跃出水面。大鱼越来越近，族长和大先生终于看清了……
青黑色的身体，肚皮灰色，体表无鳞，钝化的头部，头上有个小孔，孔中偶尔喷出水汽，看情形每条大鱼当有两三百斤的样子。族人们虽说也常在大河中捕到百十斤的大鱼，但像眼前这般大且形状又如此怪异的鱼，族长和大先生倒还初次见到。此时几条大鱼已游到了船的附近，族长和大先生注意到一共是五条大鱼。此刻老道将小船往河中央拨划过去，将黑棍从水中拿出，直接吹响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声音变成了不断重复的三个降音，而奇迹出现了。这五条大鱼仿佛受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支配，竟默契地一条接一条头尾相连，围着小船游动起来，五条大鱼绕成一个圆环状将小船围在中心。“呜呜”，“呜呜”，……，声音又变成了不断重复的两个升音，但见五条大鱼停止了游动，改为了尾部在下，头部朝上露出于水面，两个深藏于头部下方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船上的老道，不时地张嘴含首，嘴里发出“咦咦”的声音，似在向老道点头致意。“呜…呜呜”……，声音再次变换，一个平音之后略作停顿继而又变成两个升音，三个声音这么交替重复。五条大鱼潜入水中，向族长和大先生的脚下游过来，在离他们站立的岸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头部探出水面再次将身子竖立在水中，五条大鱼排成一个半圆颔首对着族长和大先生，嘴里依然不时地发出“咦咦”之声，且喷吐出水，这是在对他们两人致敬。
族长和大先生，从来只知道鱼是用来捕的，也是用来吃的，何曾见过如此灵气的大鱼，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能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神奇之事，两人此刻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又见五条大鱼向自己行礼，内心更加的惶恐，大先生慌得“哎呀呀，哎呀呀”地叫着，已是惊得手足无措，双手互搓着傻站在那里，而族长更甚，伸出胳膊一边对着大鱼傻傻地挥着，一边傻傻地说着：“哎呀呀，好，好……”，然而再不知该说些什么。
笛声突然又变，一声长长的降音之后，几条大鱼隐没于水中，朝着下游游去。不久之后彻底消失于水面之下。
老道将黑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