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右手，就要往脸上呼去！
他也只能运转灵力，死死压制住了自己的右手。
“喵的，言出法随？！”
看着顾离脸上挣扎的神色，老妪只是挑了挑眉头，便不管不顾地走到了洛山身前，冷笑道：
“糟老头子，你快死了吧？”
但见洛山的眼中流露出了丝丝仇恨之色，咬牙切齿道：
“哼，总能比你活得更久一些！”
“但我活得，也比你的儿子更久一些。”
老妪的眼里同样涌上了浓浓的恶毒之色，戏谑道：
“你和那贱人的儿子，被我以星辰之力活活碾了十天十夜，直到临死之前也不愿意叫我一声妈呢。”
“明明他只要动动嘴巴，我就能给他一个痛快，只可惜……”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顾离若有所悟。
特喵的，合着是您老人家的姘头来了？！
这特喵的是什么相爱相杀的狗血剧本？？
“你给我闭嘴！”
洛山老朽的身躯上，又迸发出了磅礴的战意，低吼道：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要战便战！”
“呵，咱们俩都离死不远了，还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但见老妪的脸上露出了怀念之色，轻声道：
“咱们也曾有过一段恩爱的时日，念在旧情，放了你们也未尝不可。”
“当然，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洛山闻言，不由得开口问道：
“什么条件？”
“其一，与我回到太虚宫中，度过咱们这最后十余年的时光。”
老妪伸出了三根手指，淡淡说道：
“其二，让你的这群好儿郎们并入太虚宫。”
这两个条件，让洛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意动之色。
但下一刻。
老妪的条件，便让他怒发冲冠！
“其三，将混沌青莲交出来，用于补全咱们的亏空。如此一来，咱们也能回到那风华正茂的时候，当一对神仙眷侣，再活个几千上万年……”
“你休想！”
老妪话音未落。
洛山已经提起了砂锅大的拳头，往她脸上重重擂了过去！
“我这是为你好。”
但见老妪手指一点，洛山的身躯便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而她又露出了神往之色，幽幽说道：
“时间，是你最大的敌人。”
“想当初你在我身上一顶，仿佛就能顶碎一座大山，而如今……”
“何必要守着那虚无缥缈的梦境？与我一同共度余生不好吗？”
洛山闻言，浑身上下竟绽开了一道道裂痕。
无数金血由他身上渗出，又瞬间蒸发，将他的气势不断推高。
“只有这点，你想都别想！”
“难办？那就不要办了。”
老妪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冷声道：
“那我就先杀了你与那贱人生的孙女！”
话音落下。
便有无数星辰连成一条长龙，往洛落重重砸了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