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谢淮年推开房门,就看见虞姒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嘴唇微噘的模样。
他长腿一迈,走过去:
“怎么了?小公主怎么又掉金豆子了?”
虞姒抬起头,红唇嗫嗫:
“客房的被子是亚麻的......太硬了......我......睡不了......”
男人这才注意到,她的肩头、膝盖、手肘......全都磨红了。
他心中微惊。
家里的被套都是从印度订的手工印花绗缝被套。
亚麻面料的被子爽利、吸汗又轻盈,水洗还方便,直接扔洗衣机就行了。
这对一个单身且不喜欢家中有其他人的男人而言,再方便不过。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连亚麻的被子都睡不了?
皮肤居然娇嫩成这样?
这要是真到了床上,可怎么得了?
他眸色深暗,声音哑了一个度:
“姒姒是豌豆公主么?怎么这么娇?”
虞姒指节一白,攥紧了睡裙的裙摆,轻声说道:
“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我才不是什么豌豆公主呢!”
话落,她垂眸。
脸上掠过一抹失落。
似在为自己如今的落魄黯然神伤。
“怎么不是公主了?姒姒就是哥哥的小公主!”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裙摆遮掩了一半的膝盖上:“让哥哥看看严重不严重,嗯?”
她垂着眸,脸颊飞起一抹绯色。
谢淮年当她默认了,修长的手指将裙摆掀至大腿上......
沙发上,美人穿着一条烟粉色的丝绸睡裙。
极浓极黑的乌发,凌乱地披在肩头。
微张的红唇。
迷离的眼儿。
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晶莹的泪珠欲滴不滴。
那双紧致而修长的大腿上靡红一片。
令人遐想......
捏着她膝盖的大手不由得紧了紧。
布满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脸颊升腾起两抹红晕:
“哥哥......轻一点......”
他喉结滚动,一双长眸幽深如墨:
“哥哥给你找点药。”
一管药膏很快被他找来。
他蹲在沙发前,旋开盖子,粗粝的手指隔着药膏,在她的腿上反复摩挲......
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莹白的贝齿咬着唇。
那双湿润的狐狸眸里,犹如掺杂了揉碎了的月光,水润润的。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给她擦药的动作越来越慢,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她的肩头、手肘、大腿......
良久,他哑声问道:
“小公主这么娇,吃得了混娱乐圈的苦么?”
她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声音坚定:
“当然可以!爸爸现在昏迷了,家里只有我了,我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他掀眸,温热的手掌紧紧地捏着她的腿:
“不工作也没什么,哥哥养你。”
她的脸颊漫出了胭脂桃花般的色泽,美得惊心动魄。
娇艳的樱唇翕动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磕磕巴巴的话来:
“不行......我们......我们又不是......反正不行......”
他慢条斯理地将药膏盖好,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
“不是什么?姒姒是不是嫌弃哥哥老了?嗯?”
男人俊美的五官在她的眼前放大。
温热的呼吸与她交缠。
那渐渐加速的心跳声也萦绕在她耳边。
一股沉郁的木质香调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