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拿出来了什么东西“你们看看,这是他花了几个晚上写出来的材料,这不,上一周给退回来了嘛,他哪能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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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文采他们都是相信的,因为爷爷去世的早,16岁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后来被支书发现文采不错,就被政府招去做了那些写写稿子,编辑资料的事,既然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字,都没有用,看来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几位村级元老长叹一声,只能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依诺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大门的声响,大概是爸爸逛够了,回来休息了。
夜开始真正的安静了。
凌晨,叽叽喳喳的叫声把依诺从梦中惊醒“呃!五点钟你们都开晨会了,家里的鸟都是勤劳的吖!”说着伸个懒腰,起床洗漱。
刚出屋门走到楼梯处,饭香味已经飘出了啦!
“吃完饭,陪妈逛街去吧”
“是不是又要给我买衣服?”
“大学生了,个子长得又快,哪能没几套衣服”
“姥姥给的生活费,您的,爸的,钱都花不完,学校附近服装店好多,还有好多外省的同学很少回家,就在上学期间自己买衣服,所以您也知道,大门口就有好多卖学生衣服的,我会自己挑适合自己的,您别操心了哈,不过今天真得出去一趟,找同学讨论一下周末作业”
“嗯,去吧”妈妈一向放心,这孩子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从小到大没干过出格的事,没给大人找过麻烦,走哪都是夸赞声一片,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
院里停着两辆摩托车,一辆小木兰,依诺专属;另一辆豪迈125,弟弟坐骑。自己的那一辆被妈妈用雨布包的严严实实,生怕落了灰尘。算了,还是不揭开那个搭布吧,骑弟弟的省事。
“哎呦,香港大小姐回来啰”走到村北头,爸爸同事的老婆,而且还是爸爸舅爷家的媳妇,也就是表叔家的表婶,初中同学雨季的妈妈。说不出她说话那种语气,嘲笑、怨恨、还是自傲的话,听了让人不舒服。
初中的时候,雨季总是去找依诺玩,但是关系也仅仅是同学,不可再深入的那种关系,后来听说雨季喜欢的那个高高帅帅的同班男生,终没有再发展下去,而她俩个的关系也跟着变冷淡了,这是依诺一直纳闷的事。还记得那个男生在初中的前两年,总是嬉皮笑脸的搭讪,第三年依诺体质差,经常请假,后来就干脆请了长假,一直在家学习。
“是我太傻,我以为他终于正眼看我了,谁知道只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雨季落寞的说。那是最后一次见到雨季,这几年再也没有了她的任何联系。
“婶,雨在家吗?”以前她们都是这样称呼。
“来来来,屋里坐,唉,这么难请啊,来来来吧”依诺只好把摩托停在门口,随她进了屋。
“我得把墩子擦干净点哈”说着表婶就用穿在身上的衣服袖子去擦座上的浮灰。那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令人更加不适。
“雨,没在家吗?”
“唉,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学有啥用,她现在在市里一家大宾馆里工作,有空你去看看,条件可好了,你姊妹俩要是能在一块就好了,工资也高……”
“表婶,我今还有事,改天再来玩,先走了”依诺不想多呆,随即离开。
周末的街上人有点多,有一个路段竟然拥堵了,依诺只好暂时停下,两腿着地,望着前方,她随身穿了一件去年在姥姥那里的街上买的一件白色的荷叶领衬衫,很随意的塞在浅蓝色的牛仔裤里,天生的金黄色的头发被太阳照的发亮,瘦瘦的瓜子脸在太阳的照射下更加白皙,褐色的眼瞳总是给人一种冷漠,深不见底的感觉。
左右两旁的人们眼睛是直直的盯着看,对面的人流也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是习惯了这些眼神,
“娃,你是哪里的,咋没见过你里?”一个慈祥和蔼的大伯看着依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