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占位置。”
百姓纷纷起身回家,意犹未尽地一路讨论着有趣的看点。
章玉林紧跟着耿康安来到河边,果见有不少人抱着木头就要过河。
深秋河水虽然没有结冰,但也寒意刺骨,
耿康安高声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各位军爷,我们是打西边来的。”为首一人已经哆嗦着上岸,却不敢上前。
安平公主当下便火了:“还敢胡说,明明一口的京片子,还敢说是从西边来。”
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再怎么掩饰,语调里的乡音是改不掉的,安平公主也是京城人士,自然识破。
士兵立刻举起长枪喝道:“不许过来!否则格杀勿论。”
京城现在可是流行瘟疫呢,若是任他们过来,略阳镇万一被感染就不妙了。
“我们走这么多天,根本就没病,还请各位行行好。”
虽然这些流民看着很可怜,但鼠疫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特效药,只能隔离加封锁,进行控制。
而且刚刚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实在不能偏听偏信。
耿康安冷声下令:“不许过河,全部隔离到对岸,一会儿有大夫过来检查。”
“军爷行行好,可不可以给点吃的。”
这些流民中青壮男子多,年轻女子少,老幼压根儿就没有,看着就不太对劲。
士兵们给他们扔了一些干粮后,流民千恩万谢地退回河对岸。
这边还没处理完,又有哨探来报:“报,山上出现一伙流民。”
这下众人都觉得不对了,流民们绕过密州城,爬山涉水而来,目标显然直指略阳镇。
章玉林皱眉道:“恐怕有什么阴谋,让人做好全身防护去打听一下。”
耿康安一边安排士兵严防死守,一边使人查探消息。
原来,这些流民果然是京城人士,蛮兵攻打不下密州城,便驱赶百姓出京,逼着他们翻山越岭,誓要把疫情传染开来。
如今京城疫情传染得很快,且大部分都是肺鼠疫,咳嗽后的飞沫更是加快了瘟疫传播速度。
疫情开始之时,还有人用棺材收殓尸体,后来棺材铺子老板病故后,大家只用草席裹了拉去城外掩埋。
待鼠疫大爆发后,连出城挖坑的人都找不到。
幸存者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索性把尸体扔到大运河里,但没想到的是水源也被污染,进一步加剧了疫情的蔓延。
蛮军营因为人员密度大,也成了重灾区,眼看着军队的战斗力锐减,南大王不得不想办法控制疫情。
京城因为疫情,基层行政系统早已瘫痪,整个城市显得死气沉沉。
路上百姓行色匆匆,有两名相熟的邻居正巧相遇。
“老哥穿得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去呀?”
“老天爷不收咱,俺可得好吃好喝的玩去呢。”
“你想得倒开,那我就不打扰老哥寻欢作乐了。”
“别介啊,咱们老哥谁跟谁?指不定老天爷收人,咱也两腿一蹬跟着去,倒不如死前快活快活。”
说罢,两人便勾肩搭背地往胡同深处去了,那里据说有最美的姑娘,最好的美酒。
疫情之下的京城颇为诡异,一边是死亡似的凋零,另一边却是末日般的狂欢。
胡同口的蛮兵把弯刀抽出来:“站住,王爷严令各家各户不得串门走动,违者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