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组慢了,蛮人便手起刀落,将一组人杀尽。
尸体则被推进壕沟当填充材料。
城墙上的众人通过望远镜,将对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刘知州每天被难民的吃喝拉撒,搞得心神俱疲,但是看到此情此景,还是悲愤莫名。
“为什么不逃?他们为什么不逃?”
百姓们的人数可比蛮子多上不少,十个人冲上去,一人啃一口,蛮兵也是必死的。
但被俘虏的楚人,仍是机械麻木地负土填沟,或是引颈就戮、束手待毙。
这就是没上过战场的人无法理解的了。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
别看楚人多,但是他们手无寸铁,早已被蛮人杀得毫无生存意志。
蛮人自己的粮食也不够,根本不会在乎这些生命。
杀楚人填沟,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还有一点,便是被俘百姓们都存有侥幸心理,只要自己干得好,死的肯定是别人。
在这种侥幸生理之下,楚人又有从众心理,没有人勇于出头反抗,大家都只能默默忍受。
若是此时有人振臂高呼,必然响应者众多。
团结就是力量。
但问题又来了,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谁愿意做那只必死的出头鸟呢?
陆安看到刘知州手都气哆嗦了,便道:“墙贵低,门贵多,若无反击势难艰守。”
显然陆将军打算出城袭营了。
众人回到大帐议事,陆安作为节度使,手下将校不少,不多时便有小校领命而去。
当晚汴州城门打开,有一队骑兵每人带着面响锣出城。
蛮子人人是骑兵,同样汴州城也有骑兵。
这些带着响锣的骑兵,利用骑兵机动性高的优势,进行疲敌之计。
简单来说,就是骚扰战术,让敌人睡不好觉。
他们也不恋战,猛敲一阵惊动蛮营后,立刻便藏匿行踪。
等到蛮营稍微安静,便又从暗中窜进来,将锣敲得震天响,扰得敌人睡也睡不好。
睡不好就对了,连着几天都是如此,蛮兵人人都带上黑眼圈。
白天蛮兵驱使着大楚百姓往护城河扔土,扔完就跑。
刘知州此时在城墙上看得有些急了,“陆将军,快放箭,射死他们。”
众人不禁转头看着他,“……”
刘知州前两天还为百姓的悲惨境况流泪,今天咋就痛下杀手?脸也变得太快了。
不过刘知州担忧得也对,这些百姓不能白白被蛮子所用。
待到再有百姓过来时,城墙士兵便丢了一些武器给他们。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
是拿起武器勇于反抗,还是麻木地等待屠刀降临,这是一个选择。
片刻后,终于有消瘦的汉子上前捡起武器,略微犹豫之后,面容坚毅地举起长枪,返身杀向蛮兵。
“狗日的,十八年我还是一条好汉!”
守城士兵纷纷拉动床弩,为他清扫前进障碍。
空中如雨般的弩箭密密飞过,掩护着下方举起武器反击的楚人。
“杀啊,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