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给妈打电话了？”
“嗯。”
“妈说我没？”樊宇小心翼翼地问着，看了一眼时间，想，如果现在打，樊妈妈也一定已经睡了。再有，樊妈妈要知道他这会儿都没睡觉，等过些天，他回家之后的命运也肯定会和程梓愿差不了多少。所以在那事儿发生之前，他想问清楚。
“说了。”樊帅将被褥铺好，直起身转向樊宇。
樊宇直视着樊帅，干笑：“什么？”
樊帅退后一步，抱臂道：“回家，等着被揍吧。”
“啊？”
“啊什么啊，你要是在问程学渣，你就是程学渣的下场，甚至，比她还要惨。”樊帅说，扬了扬下巴，“睡觉去。”
“比她还惨，那..妈肯定会要我刷马桶，”樊宇低眼说着，迅速伸手拉住了欲要转身的樊帅，“哥，你一定要替我说话。”
“...”樊帅瞥了一眼樊宇，说：“这倒不是不行，但前提，不许在问程学渣的事儿。”
“不问。”樊宇摇头。
樊帅点头：“好，帮你，睡去。”
“好。”樊宇答应，指指被褥，“哥，不冷吧？”
“有暖气，冷什么冷。”樊帅说，掀开被子，坐在了沙发上。
樊宇憨笑了一声，“我给你关灯。”
樊帅‘嗯’了一声，脱下拖鞋，躺下了。
樊宇憨笑着，转身走上前，将灯关上后，走向书房。
樊帅枕着单手，待樊宇将书房门关上后，他睁开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想着程梓愿中午给自己告白的事情，叹了口气。
清晨，程妈妈身着围裙，毫无轻重地打开程梓愿的房门，披头散发的看着躺在床上睡死的程梓愿，焦急道：“梓愿，怎么还睡呢。”她走到床尾。
程梓愿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在了头上。
程妈妈见状，皱了下眉头，抬起手便朝着被子上打去。
不料，程妈妈这一下正正好打中了程梓愿受伤的那只脚，也是这一下，让程梓愿彻底清醒了。
“呃，妈..”她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脚。”
闻言，程妈妈一愣，把被子掀开一看，傻笑起来，“梓愿，妈不是故意的。”
“...”程梓愿打了声哈欠，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五分钟后。
程梓愿洗漱完毕，刚走出卫生间，便被眼前对自己殷勤微笑的程妈妈吓地退后了一步，“妈，你这是干嘛？”问着，她瞅了一眼程妈妈手头的三十块钱，眼前一亮。
程妈妈：“出去吃点好的，中午喝点儿骨头汤，别在食堂吃。”
“妈，真客气，”程梓愿说，伸手揪住了钱角，“我又不是骨折，骨裂，也就是淤青，我应该补血。”说着，她轻轻一拽，皱起了眉头。
相反，程妈妈死死拽着钱，两眼直勾勾盯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程梓愿，说：“我话没说完呢，一会儿出去买豆浆喝，还有，中午不要吃麻辣的东西，你这脚受伤，必须吃清淡的，妈建议你吃，骨汤馄饨。”
“骨汤馄饨，那岂不是很奢侈，我一般都吃清汤的。”程梓愿说，盯住了钱。
程妈妈：“听话，如果不够，妈在给你点儿吧。”
“不用。”程梓愿不敢要了。
“那你一定要吃好，妈晚上给你炖骨头汤。”程妈妈说，这才松了手。
程梓愿拿住钱，笑了笑：“好，我会好好学习。”
“好，你走路的时候慢点儿，你刚刚喷过药了吧？”程妈妈问，一脸心疼的瞅了一眼程梓愿的脚。
程梓愿：“喷过了，我去拿书包。”说着，她转身走开了。
程妈妈看程梓愿这见钱眼开的样子，淡淡一笑，扭脸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程爸爸，冷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程爸爸头也不抬：“等一下，我还想上一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