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退还来得急,安素山可能已经不安全了。”
解散安素山一众人马,从此路归路,桥归桥,从此,你可以寻求你要的女儿红妆,可以好好过日子,哪怕依旧还是在这个清浊不分、黑白不明的天下,至少,还有文清这个挂念,再不济,我也可以保你一世周全。
苏寂宣就这样安静地盯着文素,似乎就是要等一个回复,心里酝酿了许久的话,每一次到了嘴边,但看着文素平静淡漠的神情,他却又说不出口。
遇事则静,慌则乱。
每个人面对不同的人,对待不同的事情,都会有不一样的神情,不一样的态度,但在他面前,却宛如从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那样,千篇一律,从来都是淡漠平静、毫无波澜,俨然就是对着严师该有的恭敬、严肃的态度,
他当初是不是教得太多的东西给她了,以至于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两人静默了许久,文素突然看着苏寂宣开口,“先生,朝廷是又派人来围剿安素山了,而且,这次的朝廷派来的人先生也没有把握能对付,先生觉得学生也应付不来,是吗?”
她顿了一下,“先生但说无妨。”
“南方前些日子大雨洪涝,不仅颗粒无收,而且瘟疫横生,朝廷拨下款项三万白银到地方赈灾,到达地方却只剩下三百两,运送官员称此为安素山的人所为,并且,不久前,文成河口潮水渐退,在当地百姓在河中捞起凉具体无完肤的尸首,当地官员把罪名安在了我们头上,安素山管的闲事越多,恶名却只会越来越大。”
“嗯,”文素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文素,”苏寂宣黑眸深沉,“此次带兵围剿安素山的人,是当朝国师,墨染。”
文素搭在小腹的手忽然一颤。
“墨染担任国师三年以来,杀伐无数,手段狠厉,他可以为昏君夺美人一笑,杀尽一镇百姓,可以为求一个没有来头的预言,索要镇守边境一千战马喉间的一块肉,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苏寂宣一顿,“文素,你知道墨染从来不做无买卖的打算,小小的一个安素山他不会看在眼里,天下大乱与他本就无关,那么,他来到乾州文成县,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话落,文素眼中滑过一丝隐隐的诧异,但内心却惊起了巨大的波澜––墨染被世人称之为妖道,据说出自蓬莱仙境,但却犯下杀戮无数,特别是行经之地。
不说安素山,只怕是文成县都可能被他盯上。
似乎两人沉默了许久,苏寂宣才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我也劝不了你,山上的温泉被我引到了常松后院,觉得很累的话,就去泡泡。”
话音才落,苏寂宣转身走了出去,文素盯着他的背影,抿唇,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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