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不得了,她拽着爸爸大手嚷嚷着:“爸爸种花花,天要黑了,今天的花花还没种哒。”
再不种完,等前面的花花都开了,这里才发芽了,到时候的花园会不好看的。
矮墩墩一团的糯米团子,也是有自己审美的。
幽溟依着她,拿了工具就牵着小人往规划好的空地上去。
被冷落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将疑惑茫然。
布鲁掏了掏耳朵:“你们听见那只小幼崽刚才说啥了?”
什么种什么花?
福尔拢着手,冷笑道:“种花,你没听错。”
甲一呆愣了会,这话题都要略过时,她来了句:“种花?种花是什么意思?”
布鲁和福尔没心情跟甲一解释,雪寂遂道:“就是种植花草,字面上的意思,小幼崽正在种植。”
布鲁不屑嗤笑:“哼,虫族就谁能种出植物来,更别提古地球资料里,最娇贵的鲜花了,简直就是胡闹。”
“可不就是胡闹,”福尔眼神逐渐变冷,“雄主太纵容这只小幼崽了,这不是件好事。”
雪寂不可置否:“雄主宠爱自己的小幼崽,那是天经地义,怎么你这就开始担心,雄主因为太宠爱,就不愿意和其他雌虫结合,诞生更多的子嗣了?”
他的口吻中,有着深沉的痛恨,仿佛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类似过往。
布鲁眼神奇怪地看雪寂一眼,理所当然的道:“雄虫的存在,本就是为至高无上的母虫服务的,如今真正的母虫尚在沉睡,代理母虫统领虫族所有事务。”
“代理母虫阁下,制定的规矩,雄虫为雌虫的繁衍,那是天经地义的牺牲,怎么到了雪寂你这里,就有异议了?”
雪寂闭眼,夕阳的迂回斜射在他侧脸,于是一半面容艳朗,一半面容阴影丛生。
他再睁眼,眼底有着浓郁的悲色:“可是,在虫族基因植入我等血脉之前,我们全都是古地球的人族后裔!”
“我们,”他的口吻很轻又很重,“全都是人。”
而作为人类存在的意义,雄性和雌性之间,不是只有繁衍一途,更多是感情。
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啊。
这些话,才是雪寂真正想说的。
可是,那些话都变成了一颗颗的顽石,堵在他的心房了,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布鲁和福尔,还有甲一一同都沉默了。
雪寂将波动的情绪压下去,丢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图谋雄主之事,我豆娘家族退出。”
他从三人面前走过去,抬头看了眼幽溟。
不远处,高大的男人,纵容着小幼崽闹腾,想要玩什么都陪着。
心尖微微悸动,雪寂很轻声的补充了句:“雄主,他很好。”
话罢,他大步走向自己的飞船。
甲一起身,高大的身形,阴影拉长,就非常有压迫感。
甲一:“我跟着雪寂,虎甲家族也退出。”
她的面容是少有的严肃,在这种重要关头,她的反射弧度倒是半点都不慢。
四人里,这一下就走了俩,只剩下布鲁和福尔面面相觑。
蝗科基因的福尔哼了两声:“布鲁你走不走?”
布鲁斜她一眼:“我走了,你个蝗虫要吃独食?你做梦。”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决心。
于是,两人联袂往前,站在田埂边,试图再次劝说幽溟。
翁飞白正在给种子埋土,两人占着地方,他将尾针一亮。
布鲁和福尔:“……”
不约而同的,一双小腿又隐隐痛了起来。
幽溟自是不理,眼皮都没抬一下,权当两人是空气。
如此又过了会,到底是身为至高家族的傲气占了上风,布鲁和福尔齐齐被挂落了脸面,终是恼怒起来。
布鲁拂袖:“哼,一只雄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