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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呀,零逃,我说怎么看的眼熟。
林韬说,对对对,是我,那时候你可是咱们县学里的大名人,连苏教员都说你一定会考中举人。
大乐和尚这时问我,怎么,你们认识?我说,也许,可能,应该认识吧~
林韬这人跟嘉怀和尚一样自来熟,当即过来勾住我的肩膀说,没想到你也在岭南滇西,我以为只有我在这呢。
我把他的手拿掉,说对,我也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韬来了兴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知道吗,就昨天,我还在北方,真的,后来睡觉的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我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听林韬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是这样来到这里的,于是问,你不觉得的这样很诡异吗?
林韬说,有吗,我不觉得,大丈夫不拘小节,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我说,这是小事吗?
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对,这是。
帝夏城见到我们争论,脸上露出满是欣慰的笑容,对着大乐和尚说,看,多像我们年轻的时候。
大乐和尚说,是啊是啊,这个江湖又要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帝夏城说,哦?你是看出来什么了吗?大乐和尚说,哈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既然人都齐了,还是到小南国再聊吧。
林韬说,大师,不对呀,你还有个徒弟不见了。
对,嘉怀和尚怎么不见了?我这时才惊觉。
我在这,我在这。嘉怀和尚喊道。我看了一圈,见四下里无人,说,你在哪呢?
嘉怀和尚说,脚下,我在你脚下。
哦,我连忙站到一边,将他扶了起来,道,你怎么跑我脚底下去了。
嘉怀和尚拍干净身上的积雪,说离战圈太近,虽然两股力量彼此抵消了大半,但还是给掀飞了······
彼时风雪下得愈发紧了起来,抬头望去,天地一洗,上下一白。岭南尚且如此,北方恐怕更甚,官绅们都说瑞雪丰年,却哪里知道寒风销骨,少了吃食,等这场风雪过去,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迎着割脸的寒风,我忽然觉得,江湖是不是会变得越来越有趣还不知晓,但是得越来越残酷却一定真的。
我记得前朝大诗词家辛稼轩有词云——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真是千古名句,而今这个世道,则更是如此。我心中感慨,不觉有些悲伤。
好大的妖风!好大的风雪!林韬却不知怎的吼道,我日后一定要重振这破旧山河。
我在近旁听了,不知为何,这样中二的话语竟又重新激起了我腔中热血。
重振山河吗?对,重振山河!我的脑海中响起这样的问答。
ps:(嘉怀和尚:嗳,兄弟你是谁呀。林韬:哦哦,我叫林韬。嘉怀和尚:你好林韬,我是恁爹,哎哎哎,别打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