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远处。
莽莽洞庭,广袤上千里,一眼都望不到边。
船头,正在与孙徵兰下棋的陈奇瑜道:
“孙兄,大事待定也!”
他要去的龙阳,正在洞庭湖之畔……
孙徵兰也扶须而叹:
“陈兄料事如神,有了江南小朝廷的神助攻,左良玉便是不想掉头,也是难了!”
陈奇瑜摇头轻笑:
“还差了一份法宝!”
……
陈奇瑜带着孙徵兰一路南行,到了常德府的龙阳县。
船只停靠在一处滩涂地边,陈奇瑜却是让几个随从,外出打探消息去了。
剩下的从人砍伐树木,修建了一个简易的码头。
夜幕深沉。
正是该安歇的时候!
陈奇瑜丢下棋子,笑着招呼手谈了一天的孙徵兰起身。
两人带着几十个家丁,朝着龙阳境内走去。
道路偏僻,甚至有些地方更是需要随从刀劈斧砍,才能从灌木丛里开辟出一条道路。
孙徵兰有心询问,一想起陈奇瑜成竹在胸的样子,遂压住了好奇心。
一行人连夜赶路,到了一处坟头。
夜风将火把上的火焰,吹的飘忽不定。
阴森恐怖!
“陈兄,这是作何?”
孙徵兰大惊。
陈奇瑜并未作答,在随从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墓碑前。
孙徵兰仔细看去,却见那墓碑上写着:大明太子太傅东阁大学士杨老大人之墓。
杨老大人?东阁大学士?
这是杨嗣昌的墓地?
孙徵兰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陈奇瑜蹲在坟头,点燃了一捆黄纸:
“杨兄啊,咱们都是失意人,也都是为天下谋划之人。
而今天下残破,杨兄地下有知,想来也是不愿看到的吧?”
他喃喃道:
“今日愚弟奇瑜,借杨兄墓碑一用,想来杨兄也不会怪罪吧?”
他嘴角勾起,苦笑一声,宛若在对老朋友拉家常一般呢喃道:
“我本来是打算借杨兄骨骸一用,以为说服左良玉的。
然而,到了坟头,我却又改了主意。
拿走杨兄的骨骸,太缺德了啊……”
……
孙徵兰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啥?
陈奇瑜说的能够说服左良玉的法宝——竟然是杨嗣昌的骨骸?
天啊!
你这比毒士贾诩毒多了啊!
尼玛!
死人的尸骨,你都能用上!
……
孙徵兰正在震骇,却见陈奇瑜手一挥,几十个家丁立刻上前,将杨嗣昌的墓碑刨了出来!
然后又刨开坟头,将一个新棺材取出,打开之后,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