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
“不!”顾南娇心里有气,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然后就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链。
这是那条掉在厕所里的手链!
他嫌脏,重新给盛青研买了一条,然后将这条不要的给了她!
真当她是垃圾回收站了!
顾南娇气得发抖,伸手去解那条手链。
手指抖得厉害,解不下来,她便用力扯那条手链,想将它扯断……
这一切霍时深都看在眼里,他眼神顷刻冷鸷,捏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她不是喜欢这条手链么?
怎么现在又不要!
“我不要你的东西!”她气得眼眶发红,无论如何,就是要扯下来。
终于,手链被扯断了。
顾南娇像是出了一口气,微微喘息着。
霍时深的眼神却冰冷到了极点,“这条手链怎么得罪你了?要被你这样撒气?”
“我不喜欢!”
“不是白津墨送的,所以不喜欢是不是?”他忽然冷着脸质问了一句。
“没错!”
霍时深的眼神厉得像刀似的,割在她脸上,“看来我之前对你警告你都没听进去!”
他再三让她不要跟白津墨纠缠,她还跟他不清不楚的!
霍时深扯开了领口三颗扣子,逼近过来,那眼神,简直要像要吞了她!
顾南娇忽然就想起了他对别人的手段,心头有些发憷,“霍时深!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她说到这,脑门又忽然一阵“吱——”地长鸣!
眼前蓦地一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知道不能让自己昏倒,于是她向前倾了一下,“霍时深……”
她想叫他扶住她,可是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脑海里的意识逐渐褪去,她整个人软了下去。
又是十几分钟的样子,耳边慢慢有了声音,她听到霍时深在讲电话,“漠远,娇娇昏迷了,你过来一趟。”
霍时深抱着她坐在地毯上,声音里有几分急切。
是她听错了吗?
他居然叫她娇娇?
还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不对不对!
他在给关漠远打电话,她立刻伸出了手,“不要叫他来,我只是低血糖了,没什么事。”
刚睡醒,又空腹,才会低血糖的。
“低血糖?”霍时深拿着手机低眉,脸上的愤怒已经褪去了,只剩下担忧。
顾南娇点点头,“床头柜有糖,你帮我拿一颗。”
霍时深一手抱着她,一手去床头柜里拿糖,里面有一包,是顾南娇备在里面的。
霍时深拆了糖给她吃,顾南娇含进嘴里,意识慢慢回到身体里,一下又像个没事人了。
但还是有些虚弱,她含着糖问他,“刚才是你接住我的吗?”
“嗯。”霍时深看着她的脸,“怎么会低血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