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达,接着说,“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几个都曾经是同一支部队的战友啊。当年,我们一同出生入死……”
“爱德华,”凯恩打断了他的话,背对着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是永恒的。”
爱德华没有停下,依然继续说:“丹德兰边境阻击战、露菲依奥斯保卫战、南海驱逐战……”,他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们多次互相扶持,死里逃生,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一切都已成过去了,”凯恩补充说,“我们的立场已经截然不同了。日后,我们只能兵戎相见。”
“我们兄弟俩,真的要非死一个不可吗?”他用哀愁且呆滞的目光看向凯恩,他突然情绪激动,大声怒喊道,“回答我啊,凯恩!”
凯恩没有回答,而是一直背对着爱德华,然而他也低下了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沦落到如斯境地。你能回答我吗,凯恩?战争胜利后,我们还在皇城一起接受授勋,之后我们还与罗恩一起喝酒,哼,”他苦笑了一声,摇摇头,“不到三年,一切都变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是如此陌生,”
凯恩背对着他,继续沉默。
“对了,我问你,”爱德华继续问道,“那么罗恩呢?他是你的敌人,还是我的敌人?”
“不知道,我还未能确定他的立场。”凯恩答道。
“‘立场’,什么‘立场’啊?简简单单的一个生词就把我们的情义撕裂了,轻轻松松地就把我们推到互相残杀的境地。”爱德华激动地问道,“'立场'这些鬼东西到底是谁制造的?”
“爱德华,这只是你与我价值观不同了,这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凯恩接着说,“我们一直都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战斗,然而我们都有继续奋战下去的理由,都有各自应该守护的人和事。”他深呼吸了一下,随即迈步离开,“你问的这些问题,恐怕直到我们的生命燃烧殆尽,都找不到答案。”
爱德华在两名游侠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他看着离他越走越远的凯恩道别,“永别了,凯恩,我最好的朋友。”
第二天,凯恩领导的起义军和圣狼骑兵团顺利攻陷了黑鹰堡,在这场战役中,起义军伤亡惨重,将士身心疲惫,有太多伤兵需要治疗和安抚,再加上自己新帅上任,实在需要时间与属下将士磨合,所以凯恩决定先在这里稍作休整。
而爱德华则带领着他的残余部队往北方撤退。很快,他就收到了平南军副帅在北方阵亡的消息,军不可一日无帅,他决定加快脚步,一路向北,汇合平南军。
在玛德兰的另一边,试图建立夜神教国的南部城邦——露菲依奥斯……
新圣历679年12月……
这天早上,领主拜德路斯、副团长索拉娜和罗恩三人走在城郊的民兵团训练营的操场上,领主走在前面,他们两人跟在后面,他们一边巡视一边观看士兵训练。
领主看着操场上的正在操练的步兵,满意地说:“他们的状态很好呢?”
“是的,我军步兵的战斗力,与敌人的步兵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索拉娜回应道。
“这个当然,我军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然而,与教廷的生死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届时护教军一定会倾巢出动,”领主若有所思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领主大人,你是担心法术方面?”索拉娜问。
“对,教廷军队最可怕的不是护教军,而是深不可测的祭夜者部队。”
“这点不用太担心,”索拉娜看向身旁的罗恩,“在罗恩的指导下,我们的召唤师的法力水平已经大幅提高了。”
“但是跟祭夜者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吧。”领主不太放心地说。
“正面不行,就打侧面,我们还有月骑士团嘛。”索拉娜提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