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弓骑兵马上放箭截击,前排的两名黑骑兵中箭掉马。后排的黑骑兵顶着飞来的箭,拔出转轮打火枪,朝弓骑兵开枪射击,几名弓骑兵被射杀。
费力克挥手示意继续冲锋,马提亚斯即率领黑骑兵往前推进。
一个营的弓骑兵兵力不断从山坡上奔驰而下,一路放箭。箭矢携带冰冷的箭头,与空气磨擦产生高频声响,穿越树丛,直刺进黑骑兵身体,不少黑骑兵死于箭下。
黑骑兵在费力克和马提亚斯的指挥下,摆出排枪战术,前排黑骑兵使用转轮打火枪朝从山坡上袭来的弓骑兵开火,一枪过后,迂回阵列后方,通膛、倒火药和装弹,第二排黑骑兵上前接力开火。
不少弓骑兵被火枪击中,身体被震出碗口大的洞,内脏随血泉飞出,连人带马滚下山坡。
枪膛内的火药爆炸产生震耳巨响,枪声响遍整个山岗,在群山间回荡。对射中双方互有死伤,经过一轮惨烈死拼后,奔袭而来的狜耳特弓骑兵全数被歼灭。
马提亚斯在马背上喘着气,杀红了眼的他渐渐冷静下来,刚才一直闻不到的血腥味此时冲入鼻子,内心的恐惧在战后得到充分体现。看着眼前的镜像,仿佛身临地狱,尸体遍布山野,血花刻进树身、沁入泥土,战争是死神的盛宴,战争一开始,就意味着地狱之门已经打开,马提亚斯此刻只好闭上眼睛,希望以此缓解内心的恐惧。
“我们今天的杀戮,就是为了明天的和平。”费力克骑马走上来:“你军龄尚浅,经历的战争还少...慢慢你会习惯的。”
马提亚斯轻轻地睁开双眼,但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尸体惨白的脸,尸体正瞪眼望着自己,马提亚斯强行让自己接受此刻的恐惧,因为他知道,除了接受外,没有其他选择。
费力克问马提亚斯:“我们还剩多少人?”
马提亚斯拉马回头,对身后的部队说:“你们报数吧。”
幸存的火莲黑骑兵立刻列队报数:“1,2,3,...,10,11”
“只有11人...”费力克拉马步行到一棵松树旁,松树树干上还流着鲜血。
此时,援军的呐喊声再次在山上响起,费力克抬起头。
马提亚斯和仅存的十一名黑骑兵马上兴奋起来,仿佛又再找到了战斗的希望。
“兄弟们,你们愿意和我继续杀上去吗?”费力克高声地问身后的黑骑兵。
此时,一名黑骑兵说道:“上校,从战争打响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从没有想过后退半步。”
马提亚斯大喊:“兄弟,我们跟随上校杀上去吧。”
十一名黑骑兵一同举起火枪,齐声说:“好。”
“vielendank(非常感谢!)!”费力克向这队忠心的部下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月色朦胧,山林雾气趁着月色肆意集结,满身尘土、血迹和铁锈的黑骑兵在马背上抽动缰绳,战马飞快地在林间穿梭。如果没有战火的污染,映月林其实是个美丽的幽僻之所,这四面环绕的青翠群山,倚石演奏的溪涧流水,真让人恍如隔世。
费力克与马提亚斯率兵抵达岗顶,发现顶上的其拉美士兵正紧急备战,看来在山的另一端正开展着一场激战。
马提亚斯伏在草丛里,透过望远镜观察情况。
“上校,是一支弓骑兵小分队,大约三十来人的样子。”
“很好。看来他们的主力都集中在东面橡木林道的战场。”
“上校,我们进攻吗?”马提亚斯放下望远镜。
费力克望着马提亚斯点点头,“由你来下进攻命令吧。”
马提亚斯望着身后的黑骑兵迟疑了一下,摆手小声说:“兄弟,进攻。”
四名黑骑兵在树丛隐蔽处向四名正在装备箭筒的其拉美弓兵开枪。四声枪响过后,三名弓兵中枪倒地,另一名弓兵立即边大喊边跑回营地。
费力克策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