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杰对程旬旬有点兴趣,她现在被烫成那副样子,要是让孙少爷见着恐怕是要心疼了。我心里清楚程旬旬的重要性,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江如卉而用真的烧开水去害程旬旬,我倒是觉得很奇怪,我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自作主张把我准备的温水换成了开水,这不单单是想烫伤程旬旬,恐怕是想烫死小诺。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景仰你脑子精明,你倒是帮我想想谁会那么大胆子呢?”她说着便转过了头,脸上扬起了一抹浅笑,然而笑容未达眼底。
“刚刚那么混乱,也不知道小诺有没有被烫伤。这孩子要是被烫伤了,我是绝对不会轻饶的,景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这孩子是可以留下的。我不但让他留下,我还要让他好好的平安长大,你应该知道我做事的底线的哦?”
周景仰脸上的表情不变,微微眯起眼睛,轻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他并未多说什么。
窦兰英笑着转开了头,“我就知道景仰你还是懂我的,你也该知道究竟谁才能真的帮到你。”
话音落下,周景仰只浅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接下去,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一路回到了主宅。
程旬旬坐在小床边上,看着小诺哭闹的样子,整个人没什么反应,徐妈站在一旁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身前,眉头深锁,心中五味杂成。程旬旬伸手轻拍小诺的胸口,说:“别哭了,别哭了好吗?”她已经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刚止住哭声没多久就又哭了起来。
听着喉咙都快哭哑了。
“小诺肯定是疼。”徐妈小心翼翼的说。
程旬旬随意便闭上了嘴巴,轻轻的摸了摸小诺的左手手背,手背通红。
沉默片刻,房内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就听到了窦兰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她说:“是我啊,旬旬你开门,我来看看你。”
程旬旬一听,整个人瞬间挺直了背脊,搭在小床上的手不由迅速的捏紧,徐妈看了她一眼,问:“现在就去开门吗?”
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去开门吧。”
徐妈暗自叹了口气,快步的行至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才伸手开了门,并退到了一旁,低着头说:“旬旬在里面。”
“找医生来看过了吗?小诺怎么哭的那么厉害?”窦兰英看了她一眼问道。
“医生来看过了……”徐妈哽咽了一下,说:“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窦兰英眉头一拢,心下不由一沉,深深看了徐妈一眼,便快步的走了进去。只见房内程旬旬坐在床沿上,整个人趴在婴儿床上,小诺的哭声何其凄惨,听得直叫人心疼不已。
周景仰也跟着走了进来,窦兰英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快步的走了进去,行至婴儿床的边上,仔仔细细的在小诺小小的身子上扫了几眼,最后眼尖的看到了他手背上那一块红色。
“烫到孩子了?”
程旬旬像是恍然回神,缓缓的转过了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在对上窦兰英目光的瞬间,两横眼泪掉了下来,嘴唇紧紧的抿着,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她脸颊后侧的烫伤也很明显,只一眼就看到了,窦兰英心疼的想伸手抱孩子,可碍于自己刚从宴厅回来,身上细菌多便也克制住了。咬了咬牙,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程旬旬的肩膀,说:“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程旬旬转回了头,小诺这会安静了下来,脸上全是眼泪,眼睛倒是变得水灵灵的,程旬旬拿了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鼻涕,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将脸颊贴在他的脸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掉眼泪。
窦兰英看着小诺的手背,心里的火头蹭蹭往上冒,但总归不能在程旬旬的面前爆发,只弯身坐在了她的身子,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孩子的手,说:“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