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人为乐之本,这一片儿我地熟,保管能把您带到后水巷。”
说着,赵杏儿便在前面带起路来。
古代娱乐设施匮乏,加之庆州奉行宵禁,一般百姓入夜之后就不会轻易出门。
此时夜幕正浓,一老一小行走在空荡的街道上,四周很安静,偶然从街道两侧民居里传来几声家长里短,一切既平常又压抑。
赵杏儿缩着肩膀,提着小灯笼在前面带路,小脸儿上不由泛起后怕之生。
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独自夜行,每年宵禁解除的节日都有父母陪伴,不算数。
看着周围明明很熟悉,偏偏入夜之后又有种诡异的疏离感,赵杏儿不禁越来越害怕了。
好在后面时不时传来老妪的压抑咳嗽声,证明并非赵杏儿一人独行,否则她早就怕得跑回家了。
后水巷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子,距离赵杏儿家不远,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刚走进巷子入口,赵杏儿莫名感觉心神不宁,后背阵阵发凉,仿佛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
积压已久的恐惧一瞬间爆发,赵杏儿顿时打退堂鼓,准备和老妪告罪一声就回家。
一转身,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逼仄幽深的巷子里。
那是赵杏儿手里小灯笼掉落地上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小灯笼会掉下,是因为她看见有生以来最恐怖的画面。
身后哪有什么可怜老妪,那分明就是一头面目狰狞的鬼物啊!
伪装成老妪的鬼物露出真面目,五官狰狞扭曲,披头散发,阴恻恻地狞笑道,“小闺女心肠真好,想必肯定有一副极好的心肝~老奶奶有事相求,乐于助人的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赵杏儿大脑一片空白,小小的身躯酥软如面条,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艰难地吞下口发苦的唾沫,赵杏儿颤声道,“什,什么事?”
鬼物两只眼眶冒着绿油油的鬼火,枯槁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道,“老奶奶想借闺女你心肝一用~”
“啊,不要啊~”
夜风卷起了枯叶,带着巷子里的惨叫声拂向远方。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赵杏儿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地狱噩梦。
……
翌日,后水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围观百姓。
外围一对年轻夫妇正哭得撕心裂肺,不停沙哑地喊着杏儿杏儿,周围要好的邻居好友在一旁抹泪相劝,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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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云密布。
几个衙役打扮的公人手持水火棍守住巷子入口,不让好事者乱入破坏凶案现场。
衙门巡捕班头齐国器挎着腰刀,面色阴沉地带着仵作来到现场。
几个公人见礼之后就放两人进入巷子里。
后水巷既幽深又偏僻,常年不见光亮,污水横流,垃圾密布,不时可见肥硕的耗子在水沟里乱窜,空气里满是熏人欲呕的恶臭。
而且此时恶臭中还参杂着一股浓浓不可化开的血腥味。
齐国器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前方有一大摊暗红的干枯痕迹,上面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得把眉头皱成川字。
仵作是个年过五旬的老鳏夫,对于各种离奇恐怖的死状早已看惯,故而波澜不惊地上前验尸勘查。
大概一炷香之后,仵作验尸完毕,吐出口中含着的秘传辟臭丸小心翼翼地放回锦囊藏好,这才向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齐国器汇报道,“齐班头,死者死因初步鉴定是被利齿刨开心腹,流血过多而亡,另外体内心肝不翼而飞,这作案手法……”
齐国器闻言点了点头,沉声接过话茬道,“这作案手法和近来的摘心客系列血案手法很像,遇害者皆是七八岁稚童,已经是今月第五起了。”
老仵作忧心忡忡地说道,“齐班头,按理说这事儿不该我一个仵作多嘴,但是五起案子发生分布整个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