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崔莺莺不知道怎么辩解,这男人何时才能放开自己?
怀中的人儿睛如点漆,面似堆玉,“你叫什么名字?”张君瑞看他不够,终于问出了口。
“我……我叫张,张十一郎。”崔莺莺开始随口胡诌。
“这么巧,你和我同姓。”张君瑞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又一个缘分。
大千世界的姓氏那么多,为何怀中的小伙子也姓张?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呢?
“啊,那我可以改,我也可以姓王。”崔莺莺还想挣扎,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怎么抱着自己说个没完?
“姓氏还能随便更改吗?”张君瑞又觉得这个少年如此随性洒脱,更加喜爱了几分。
“十一郎?你的名字叫十一郎?”张君瑞只觉得这个简单的名字是极好的,竟然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没有之一。
张君瑞此时对这个小伙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于是忍不住张口又问:“那你多大了?感觉你比我要小几岁呢。”
“我多大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崔莺莺见张君瑞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忍不住用尚且自由的双脚踢打张君瑞。
这个张君瑞,肯定有问题。
啧啧。啧啧。
崔莺莺叹息着思忖。
张君瑞则轻笑着,在被窝内连忙躲闪。
恰在此时,房门又被轰然推开了,又是琴童。
张君瑞赶忙又用被子盖住十一郎的头。
琴童刚折返自己的房间,但突然想到刚才在主人房间内分明闻到了狐香散的味道。小狐狸确儿不在这里,不应该有这味道啊。
再联想刚才主人床上的异样,琴童还是觉得心中不安,便再次前来查看。
果不其然,他一双饱经世事的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主人的被子里露出来四只脚。
两只是主人的脚,剩下两只,是黑衣裤装的脚。
琴童揉了揉眼睛,没错,一,二,三,四,是四只脚。
“主人,您……”琴童坚定的三观,瞬间崩塌了——“您没事吧?”
现在看来,杜确实惨啊!实惨!
张君瑞无言以对,只能赶紧把多出来的两只脚,慌乱地藏在被子中,尴尬说道:“咳咳,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琴童咬唇低头道:“打扰主人了,我什么也没想象。我只是闻到了狐香散的味道,怕您有危险……”
“我好得很,咳咳,你出去吧。”张君瑞紧皱眉头,使劲按住被子中不断挣扎的黑衣少年。
琴童又看了一眼正在胡乱鼓动的被子,点头道:“好的,主人,您注意安全。”说着就快速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他家主人,他一直衷心侍奉的主人张君瑞,白天的时候和崔小姐眉来眼去的,电火花四射;晚上的时候又和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睡在一个被窝,上演天雷勾动地火,这都是什么事啊!
关键是他要不要告诉杜确呢?
如果告诉了杜确,杜确会自杀吧?
唉,好混乱的人世间,好混乱。好混乱。
他一个小小的琴童,为什么要看到这么多……
琴童走后,张君瑞终于肯将崔莺莺从被子里被放出来了,他隔着被子轻声问道:“十一郎,你是做什么的?”
但这次换成崔莺莺不愿意出来了,因为她精心梳理的男子发型在刚才被子中挣扎时已经完全混乱散开了,此时被子中她一头秀发如水一般倾泻在双肩。
她可不能泄露身份,不能泄露黑衣人就是崔莺莺,泄露崔莺莺会武功的事实。
于是她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头,轻身跳下床,在被子中闷声道:“我只是一个小毛贼,我看你有钱,就跟着你,我只是来偷东西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无期!”
张君瑞抓他不及,只见他裹着一床被子,像一团云,破窗而去。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