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折磨惯了,还算可以喝一些。
“该你出手了。”叶司涧两颊通红,眼神微迷。
墨尘玄抿了口酒,说到:“确实该出手了。”
叶司涧随意丢了颗黑棋在棋盘天元位置。
墨尘玄疑惑:“你下的什么棋?五子?”
叶司涧:“围棋,我看你就只会五子。”
“围棋你第一手下天元?虽然我也不会围棋,但这点常识还是知晓的”墨尘玄白子落星点。
叶司涧不屑的说:“你果真不会嘛,还天天拿个棋盘装样子,显得很高深?”
墨尘玄淡笑:“你会?”
叶司涧笑笑:“你墨尘玄都不会的事,还指望我这个小女子会?”
两人对视一眼,便用自以为的规则在十九道棋盘上“好生厮杀”了一遍。
后来又不会数目,便数提了多少棋子,不过两人都半斤八两,竟是下了个平局。
墨尘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好棋力。”
叶司涧同样也厚不要脸的说:“与君一局,此行无憾。”
忽然,一片雪花缓缓而落。
落在了两人中间的棋盘上。
叶司涧与墨尘玄震惊抬头,旧山百年来都未曾下雪了,如今,却……
叶司涧拿出一个棋盘,卖相不是很好,但下棋倒是无妨,棋盘右侧刻有“墨尘玄”三字。
墨尘玄微笑道:“你买的?”
叶司涧咬牙:“我做的。”
墨尘玄将棋盘拿至身前,说到:“挺好。”
墨尘玄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摸了摸叶司涧的头。
叶司涧红眸看着他,墨尘玄心中一惊,欲抬起手,却被叶司涧按住。
大雪在此刻,忽然纷飞,斜风将雪吹向亭中的他们。
旧山重雪,因情而落。
这句话,他们都知晓,但却不敢明白。
墨尘玄此刻才恍然,当初李攸清那席话,不仅是诉说,也是寄托;但,这两人,终究是对立面。
墨尘玄自嘲一笑,将手放下:“你有师情,我有世仇,执念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我们终究是殊途。”
叶司涧也是自嘲:“殊途吗……”
旧山大雪下了许久,直至叶司涧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看着她在一层浅浅雪中留下的足迹,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身影;手也慢慢抚摸她送的棋盘,思索她雕刻时的动作,回忆她那双红眸,回忆她素手芊芊捏着黑子认真思考的样子。
墨尘玄喃喃自问道:“我是何时喜欢她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走在雪面小路上的叶司涧却时时回头,她很犹豫,旧山大雪便是世间最好的证明——是的,自己喜欢他。
她数次犹豫是否回头,放下执念,与他同走?
但却又不可遏制的回想起当初那个执着自己手走出那家饭店之人。
李攸清,她不能辜负,这是她三世都还不了的恩。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抬头看向那个方向,也喃喃说:“你说得对,我们是殊途,不能同归的。”
而后百年,时光匆匆,偶尔来旧山重聚。
这百年却是不曾平静。
天下大乱,北荒魔起,杀伐无数,南方玄域曾被灭族的燕家遗留之人,撺掇南方隐世宗门,发生大叛乱。
硝烟滚滚,血流成河,尸堆成山,胜过当初玄帝楼幕古血洗燕家之时。
而这时,以剑出名的文客,陈逐枝入沧玄境界,前往清剑玄域,护住中部芸芸众生;霍遗仁遁入杀道,独镇北幽乱海,杀了个底朝天。
玄相叶司涧,肃清三司,提出三谋。
玄帝赐予兵权于她。
她以大计坑算了整个南域,那一日,染红了一整座原名为浮雨山的南域第一奇山。
数以百计的隐世大宗门之主因此饮恨,次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