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萝卜和白菜。
“村上有供销站,能不能花用,去试试不就行了?”老母亲也被陈兴山弄得心里不太托底,赶忙嘱咐着,“多买些粮食和盐,有这两样儿,就饿不着。”
陈兴山满口答应着,急忙出屋,与二弟差点撞在一起。
“哥,你着急忙慌地干啥去?”二弟把锄头倚在门边,疑惑地问道:“要买鸡羊吗?村上好象还没到呢!”
陈兴山答道:“去那个供销站,把那个,那个辽钞花了。”
二弟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道:“家里粮食也够吃,着急花掉买什么?不是都盘算好了,要买鸡买羊来养吗?”
“这个辽钞——”陈兴山挠着头,说道:“娘和我都觉得不托底?”
二弟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不托底的?你不是说,人家东江镇的官兵都拿着花用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不能花用,人家不早就闹起来了?”
老母亲耳根软,听二儿子这么说,又犹豫起来。本来这些钱是要留着给家里添置别的东西的,难道都换成粮食和盐?
陈兴山也迟疑,磁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二弟打水洗脸,说道:“要是实在不托底,那就再买点粮食,也别全花了。等到鸡羊到了的时候,就少买两只吧!”
“老二说得有道理。”老母亲露出笑容,对小儿子的偏爱溢于言表,说道:“兴山啊,就听你弟的话。”
陈兴山答应一声,拿起个袋子出了家门。
村上的房屋院落都是差不多的样式,正房、东西厢房,半围着院子,院子则是用木头围起,正对着村中的主街。
正房和西厢比较好,能住人;东厢房则简陋许多,可以当牲口棚和杂物间。
房屋的建筑材料主要是木头和土坯,增强了抗震性,保温性能也比较好。这是当时最流行也最普遍的建筑方式,百姓倒也没什么可挑的。
“兴山,干啥去呀?”院中突然传来了声音,招呼着陈兴山。
陈兴山停下脚步,走过去,隔着院墙笑着应道:“去供销站,买点粮食。”
“家里粮食不够吃?”吴庆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陈兴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最好的朋友也不好隐瞒,便说了原因。
吴庆笑了起来,说道:“我劝你呀,还是把辽钞攒着,买鸡买羊不算什么,买头耕牛才是大事。”
“你就这么托底?”陈兴山问道:“攒在手里,不会变成废纸吧?”
吴庆撇了撇嘴,说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成天担心这个,忧心那个的。全东江镇的军民都在用辽钞,就你害怕砸在手里。”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就算是要废除,也不可能这么快。半年一载肯定没问题,我觉得还是攒着,买些更合用的家当最好。”
陈兴山有些恍然,没错,刚发到手就作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东江镇今年就要平辽,还指望着官兵奋战,哪会干这缺德的事儿?
“今晚家里来呀,咱们喝两杯。”吴庆呵呵笑着,说道:“我在供销站买了瓶酒,还有发的咸鱼,又弄了点花生。”
陈兴山笑着婉言谢绝,心里也敞亮了,和吴庆挥手告别,依然去往供销站。
粮食是不用买了,买几尺棉布,给老娘和兄弟做身衣服。眼看天气越来越暖,还穿着棉衣呢!
供销站已经招了卖货的,是村中某个辽镇士兵的家卷,五十多岁的男子,听说以前做过小买卖。
顺利地扯了棉布,陈兴山犹豫再三,还是买了一瓶酒。一是馋得慌,二来能用这酒给老娘搓搓老寒腿。
三十亩田地呢,靠着自己的饷粮挺到秋天,打下的粮食也足够一家人吃了,真的没必要用钱买粮食。
陈兴山这回算是想明白了,挟着棉布,拎着酒瓶,兴冲冲地回返家中。
回到家中,饭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