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家人。
项天翔一个健步拖住她,吃惊地问:
“秋,怎么啦?”
邹可秋定了下神,发现奶奶若无其事地跪在那里,眼睛微闭,虔诚地接受着方丈的摸顶加持。
而方丈的掌,稳稳地放在奶奶的头顶上。
一切自然祥和,没有半点异样。
邹可秋感觉自己恍惚起来,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没有,没有看错!
她非常确信,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看得十分真切。
平复着内心的惊诧,她对上项天翔担心的眼睛,轻轻地说:
“奶奶是不是跪得久了些?我怕她吃不消。”
项天翔松了口气,待他抬头望过去,正好礼毕,劳叔小心地扶起奶奶,送她坐到旁边的蒲团上。
邹可秋看着项天翔,再看向旁边的项震寰和田姨,他们正用困惑的眼神盯住自己。
没人看到刚才那一幕!
难道只有她一人看见了?
邹可秋把目光投向法座上的项天
飞,希望在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可项天飞眼睛微闭,手转佛珠,专注的在诵经回向。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奶奶,奶奶也眼睛半闭,平静的跟随着师父们诵经节奏,嘴里念念有词。
此刻的邹可秋如坠云雾,从未有过的真实又梦幻的交替之感,紊乱地纠缠于心间。
礼拜结束,奶奶和劳叔,项震寰和田姨陪着方丈下堂,离场休息。
“翔哥,我有个问题想问格策。”
邹可秋看着也准备离开的项天飞和陈兵,着急地望着丈夫。
后面的潜台词分明在征求意见:
“可以吗?”
项天翔迟疑了瞬,想着可能跟她刚才匪夷所思的举动有关,于是爽快地点头:
“好呀,我陪你!”
这下轮到邹可秋迟疑了。
她还不想让人知道她的问题。
但转念一想,她的男人应该除外。
况且,项家人多多少少知道项天飞对她曾有的守护,贸然前往,很容易造成是非口舌。
流言她不怕,就怕她的男人受委屈。
于是,她挽起男人的胳臂,高兴地说了声:
“好的呀。”
“弘生师父、觉一师父,请等一等!”
项天翔开口替她叫住了项天飞和陈兵。
面对着突然站在面前的项天翔夫妇,项天飞和陈兵都谦卑的单手竖掌于胸前。
项天飞礼貌而疏离地回应着:
“阿弥佗佛!”
项天翔对他说明来意:
“阿飞,你二嫂有问题请教。”
项天飞侧过身,合着掌,对邹可秋微微勾了下
腰:
“请教不敢当,施主请讲。”
对着客气生疏的项天飞,邹可秋突然词穷,一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说得清楚吗?即或说得清楚,是不是宛如痴人说梦?
她突然有了难言之隐,抱歉地冲项天飞笑笑,合起掌:
“没想清楚该怎么说,对不起!”
项天飞腰又勾了勾:
“不急,想清楚了再问也不迟。”
说完,冲他二哥躬了下身,转身与觉一师父稳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