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昝艺自卑,其实,他又何尚不是如此呢?
当然,他的自卑只是在她邹可秋面前。
不对,准确的说,是在项天翔面前。
“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如何?”
邹可秋很快恢复正常,诚心实意地问。
她都两个儿子了,同班同学的高峰也该心有所属。
“谢啦,有些事,可遇不可求!”
高峰委婉拒绝。
邹可秋心里喟叹,也是,缘份这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
“臭小子,我小儿子快憋死了!”
突然,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
高峰和邹可秋不约而同地看向瀚儿,吓得都惊跳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瀚儿吐出的奶,湿了整个下巴,差点糊住小鼻孔。
高峰吓得直跺脚,无计可施,一个劲的把瀚儿往邹可秋怀里塞。
慌了神的高峰,看见项天翔搭着浩儿的小肩头,父子俩像对朋友似的,勾肩搭背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浩儿眼急手快,马上从妈咪挎包里掏出张小毛巾,站到邹可秋面前,踮起脚尖,给弟弟擦溢出的奶。
邹可秋赶紧弯屈起膝盖,矮下身子,好让浩儿擦得轻松些。
没想到,这时手臂一空,瀚儿瞬间挪到了高大男人的臂弯里。
项天翔为儿子沾干奶渍,熟练地取下铺满奶水的颈巾。
高峰慌乱得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见到堂哥项天翔还是免不了紧张。
“对不起,二哥,好久没见可秋了,再说我没带过孩子。”
高峰缓过劲,陪着笑,生怕二哥生气。
“没带过也不能拿你侄子当实验品!”
男人没好气地吹胡子瞪眼睛。
“怪我没注意,翔哥,你抱儿子去走走,我跟高峰聊会天,班上好多同学我都想知道情况,好吧?”
邹可秋也陪着笑,推搡着丈夫。
她想避免高峰的尴尬。
“今天不是你们同学聚会,浩儿,带你高峰叔入席!”
抱着小儿子的男人置之不理,吩咐着大儿子,二话不说,用另只手拽起邹可秋的手臂,朝主桌走去。
“高峰,有水牌,让浩儿带你找座位啊!”
邹可秋扭过头,客气地告辞。
“啰嗦,他是CEO,找个座还要你操心!”
项天翔都不知道自己满嘴在冒酸。
“你有没有礼貌呀,高峰是客人……”
“今天没客人,都是家人!”
邹可秋语塞,只能悄悄地掐了下男人的腰。
这家伙犯起浑来,就是典型的......幼稚!
晚宴接近尾声,没想到门卫向项震寰报告,有个外国人求见。
项震寰直接将电话给到项天翔。
他退居二线很多年了,外国友人求见的当然是他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