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邹可秋叮嘱两位陌生青年。
“好呐。”方脸男用普通话回应着。
中国留学生真是遍布全世界啊!
邹可秋来不及惊讶,跟他们一起合力推车。
“轰隆”一声,车终于放平了。
车里传来哼哼唧唧痛苦的呻吟。
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充刺着鼻腔。
邹可秋心中一紧,坏了,漏油了!
但车门被锁死,有一边还变了形。
“快开车门!”
方脸青年用英语呼叫车内驾驶员。
那驾驶员满脸是血,头耷拉下来,已不太清醒。
方脸青年将手伸进驾驶键盘,找到开锁键,使劲摁了好几下,门终于开了。
驾驶员先被拖了出来。
“醒醒!”
邹可秋忙蹲下,轻轻拍打着驾驶员的脸,不让他昏迷。
驾驶员努力地想睁开眼,可血液糊住了眼睑,睁不开。
邹可秋把自己围巾解下,给他擦去眼上的血迹。
柔和的路灯下,驾驶员有张白净圆润的脸,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那,邹可秋又一愣。
好面熟,在哪见过?
她回头看看正被两位青年移出车外的另外三个人,都是北欧人面孔,只有这位驾驶员,是个亚洲人。
“不要接听电话,把他们尽量往远处移,车漏油了,弄不好会爆炸的。”
方脸男青年一边冲邹可秋喊,一边和他的同伴将两位伤员移到远处路边。
邹可秋和埃莉诺手脚并用,也想把驾驶员移向远处。
可驾驶员是个高大的胖子,体重不轻,她们移动不了,只好拉起他的双腿,拖。
正气喘吁吁,两辆救护车呼啸而来。
几位身高马大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推着担架跑了过来。
医务人员开始原地给伤员们止血,进行简单的***扎。
“他们得救了,我们走!”
方脸男青年过来,架起邹可秋的胳臂就走。
一只血手扯住了邹可秋的裤管。
是躺在地上的那位驾驶员。
“帮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驾驶员说得是普通话。
又一个华人!
驾驶员松开手,指了下自己的裤兜。
这样的境地见到如此多的老乡,让她没有惊喜,反而觉得蹊跷了。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现实里,太多巧合就绝非天意!
邹可秋小心的从驾驶员裤兜里拿出手机,在机屏上敲了两下,递给他。
驾驶员没接,只是怏怏地按了个快捷键,眼睛开始闭合:
“叫我姐来, 她叫……”
他说了个英文名,邹可秋没听清,不得不贴身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驾驶员气若游丝,眼见又要陷入昏迷,但这次说出的中文名字邹可秋听清了:
“夏候晓央……”
如雷灌耳!
邹可秋脑子还没来得及旋转,手机里传来一个耳熟而亲切的女声:
“晓伟!”
那年项尚年会上,那个刁蛮傲慢的职业女人和飞机上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病人,一下跳入脑海。
没想到五年后,又一次邂逅。
数年杳无音讯的眼中钉肉中刺,突然出现在小小的弹丸之国,一下子让邹可秋脑门充血。
他们的父亲谋害了项邹两家,不仅让哥哥和自己饱受屈辱和苦难,家婆含悲离世,家公差点成了植物人,而且还让云大伯家破人亡!
事败后,他们姐弟俩携巨款潜逃境外。
警方和项家一直在寻找,没想到姐弟俩躲在丹麦!
邹可秋回过神,迟疑了瞬,将手机贴上耳:
“请问是夏候晓央吗?”
那边瞬间静默。
惊弓之鸟!邹可秋想到一个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