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她用手在他背上使劲地敲,可距离太近,加上被他搂得太紧,力量被抽得七零八落,这动作看上去就像两人在亲密的抚慰。
“项天翔,项总,住手,我们要、要离婚了,你、你无耻!”
她气得说话语无伦次的。
男人闻言停滞了下。
嘴唇刚与邹可秋分开,哪知气急败坏的女人张开嘴,一下咬住了男人的脸腮。
男人“呲”了一声,本能地想挣扎,但很快反应过来,停止任何动作,任由女人咬着。
女人并不解气,松开嘴,又忽地咬住了男人另一边脸腮。
这一次,男人完全岿然不动,似乎生怕他一动,女人就松口了似的。
直到女人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感到阵阵恶心,捂住嘴,跑到厕所,对着马桶“噢噢”地干呕着。
男人陪在她身后,又是为她抚背,又是递清水,贴心地侍候着。
女人终于平复下来,用清水漱了口,直起腰,一下就看到男人两个腮帮子。
那上面各有一圈血色齿印,有一边还破了皮,正渗着血珠。
她心猛地一颤,盯着流血的牙印,半天才感情复杂地说:
“为什么不躲?”
男人抿嘴笑道:
“恨我是吧?那就发泄出来,发泄完了,你还是爱我的。”
说话当口,男人脸颊开始红肿。
邹可秋心发慌,赶紧跑到客厅找救急药包。
男人却一把拽住了她。
她闪过一阵心悸,挣扎着,仍然摆脱不开男人的桎梏,只好柔声相劝:
“项总,二少,我们先谈谈好吗?”
项天翔一滞,眼睛虚眯了下。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已有四年没有肌肤之亲了。
她不适应,他得给她时间!
男人很乖,听话地松开她,温柔地说:
“好,我们谈谈。”
得到解脱的邹可秋,还是先找到急救包,拿出里面的酒精和棉签。
男人见状,也不矫情,坐在沙发上等候。
女人先用酒精对没破皮的齿印周围消毒,又用盐水把破皮的地方进行冲洗,最后轻轻涂上消炎药膏。
所有的处理都细致入微,没让男人感到丁点不适,反而酥酥麻麻地令他舒服得浑身颤栗。
处理完,邹可秋突然看到男人不知何时开始腥红嗜血的眼睛。
一幅动物世界的画面,突兀地浮现眼前。
一只长期处于饥饿的猛兽,好不容易找到心仪的美食,舍不得下口,细细摆弄嗅着味道,然后再张开大口,大快朵颐。
那时,它爪下的食物,将被风卷残云,渣都不剩。
意识到危险的邹可秋,急忙跑到对面,坐进他刚才坐的单人沙发上,喘息着请求。
“二少,请给吴思白打电话催他快点吧,签完字,我好离开。”
邹可秋不敢直视对面渴求的嗜血目光,她抓起茶几上的纸团。
擦着脸上的汗水和他的痕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与衣物,她眼睛余光紧张地关注着男人的动静。
“我同意离婚了吗?”
男人闷声地问。
“你不是说只要当面,就签字离婚的吗?”
邹可秋不得不将目光直视过去。
男人眼光格外柔和地注视着她。
她心骤乱,赶紧将目光移开,喃喃地说:
“离吧,我们不合适!”
“秋,若不合适,我不会为了你禁欲至今!”
男人没羞没挡地直白。
现在就他俩,不怕泄露隐私了。
“二少,我说个寓言,你听听就知道我们怎么不合适。”
邹可秋依然没敢对视,盯着面前的水果。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处于劣势,有无法放松的拘谨。
“好,讲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