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抢生意,还是把自己也当男人,想要我们姐妹们伺候?
“好啊,姐妹们,来,一起伺候她!”
林童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地的。
她只能拼全力抱住自己的头,蜷缩着身子,其他部位能不能承受得住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只能听天由命了。
到这时,她才恍然大悟,项二少说得“重奖”,原来是重拳。
五楼房间里,三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胸前都塞了几张百元美钞。
两位站在墙边,被勒令不可乱动。
只有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子跳着钢管舞,在杆上用力地挺胸甩胯。
樊刚和吴思白,除了陪项天翔一支支抽烟,别无他干。
很快,房间烟雾腾腾,激昂的音乐配上那扭动的身姿,乌烟瘴气的。
项天翔郁闷得恨不得将自己开膛破肚。
实在压抑,他扔掉香烟,拉门下楼,走到了街上。
清冽的晚风迎面拂来,他禁不住抑起头,徒劳地想借风吹散心中的抑郁。
然而适得其反,那股郁结升腾上来,化成股股热血,再次从鼻腔里喷涌出来。
“哐!”
正在痛不欲生,一只拳头却飞舞过来,直接将弓腰捂鼻的项天翔擂在了地上。
樊刚正要发作,飞起的腿,硬生生地僵在半空中。
“三少!”
吴思白冲过来,发疯似地推搡着满脸怒气的项天飞。
“你他M混球,没看到你二哥病着吗?这是你亲哥,他对你有多好,你却恩将仇报,伙同那女人折磨他这么多年,你TM良心呢?给狗吃了!”
项天飞这才发现倒地的二哥,铁青的脸上,鲜血淋漓。
他顿时慌了神,跟着两个男人一起忙乱的为二哥拍脖子,捂鼻孔。
可这次,二哥的鼻血,像打开的水龙头,滔滔不绝。
“快,上医院!”
司机开来的车还没停稳,樊刚和吴思白就把人担了上去。
车轮卷起夜风,呼啸而去。
项天飞站在空旷的街上,一脸落寂。
身边,一位来自罗马尼亚的吉普赛难民,在夜色中乞讨。
身后夜店窗口,不时传来阵阵男女的荡笑。
项天飞望着头顶的霓红灯,这才明白来的是什么地方。
“啪嗒!”
身后,一个像麻袋的物体,从门口扔了出来。
那物体在地上动弹。
项天飞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短发零乱、满身血污的亚洲女人。
“项天翔,你这个混蛋,我、我……”
女人在地上蠕动了两下,艰难地靠墙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听到女人叫出的名字,项天飞眉头紧蹙,愤然说了声:
“肮脏!”
转身离去。
刚才满脸泪痕的邹可秋回到家,项天飞几经逼问,她才说出缘由。
这个混帐二哥,到底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邹可秋没有说错,他项天飞就是阿登勒的父亲,养父也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