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凌乱地披在冰骨玉肌的颈肩上。
灯光下,格外的柔美性感。
这个女人,就像万花筒里的碎片,无论哪一片,都能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都能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
她救露西时的勇敢淡定,她乞求特怀德时的真诚悲悯;
她带孩子时的恬静细心,她在演讲时的聪颖敏捷;
她在舞池中的曼妙飘逸,哪怕在厨房里的铲飞勺舞。
每一个角色都浑然天成,美得无与伦比。
走近这样一位层次丰满的女人,感觉不到丁点锋芒毕露的咄咄逼人,只有宽厚无垠的风和日丽。
跟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就一个词:舒服!
男人无论在外面怎样的风尘赴赴,心神交瘁,能躺在这样女人的怀抱,就犹如游入海不扬波的温柔港湾,得到的是最好的歇息和给养,加足马力,第二天再扬帆启航,乘风破浪。
这世上,有个男人曾拥有过她,却不珍惜,把她当人质,踢她伤她虐她。
她的逃离,一定是忍无可忍。
当一摞摞调查报告放在库里桌面,看到这样的描述,他震惊万分,随即阵阵窃喜。
真正良人,相遇不在早晚,而在合适之时。
那一刻,他有了自己的决定。
库里正在走神,突然听到女人虚脱的质问:
“库里,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意料之中,库里低低一笑,坦爽直言:
“让他对你死心!”
邹可秋静默了好一会,才低声细语地问:
“他受伤了?”
库里一愣,立即有了不爽。
她还在牵挂那男人?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因哭泣留有泪痕的脸颊,他收起笑纹:
“你,还在乎他?”
“是。”
“为什么?”
“他是阿登勒的父亲!”
“言之有理。”
库里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从孩子的角度,他们永远是亲人,就像在贝蒂面前,他跟可娜米达尔一样。
放松下来,库里看着她,慢悠悠的语调带着宽慰:
“他没事,我的两个人却受了伤。”
邹可秋眉头轻蹙,平静中耐心在流失:
“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激烈?为什么?”
库里将酒杯放在阳台茶几上,跨步进了客厅,注视着她:
“玛妮卡,我爱你,真的!”
邹可秋一顿,把头拧向一边,避开对视过来的那双深目大眼。
库里目光灼热:
“他不是要你当面签字吗?我促成你们见面,他就必须签字离婚,因为我迫切地想给你幸福,玛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