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项天飞变得冷冽的一张脸。
在车上现磨出炉的热咖啡,被一个保镖递了过来。
满车醇香。
“中国、俄国很多企业是金门的客户,我跟中文一见钟情,俄文也会一点点。”
库里继续用中文介绍自己。
可能句子长了,他说得有些磕磕巴巴。
“抗议,我和爸爸听不了了!”
婕尔希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还一见钟情呢,别乱用词了。说说你医院的方案吧。”
项天飞前两句用的中文,后一句用英语把话题扯了回来。
“库里,昨天会议后,我们初步阐述了我方观点,你自己有何想法?”
艾仑博士捧着热咖啡,惬意地品了一口。
“你们的观点我没大异,就一个问题,我院现在是预约制,只对社会高端患者服务。”
他在担心,一旦转型成综合医院,患者人群会降低到普通民众。
他的医院属于私立性质,逐利资本的本质只能服务富裕阶层,公立医院才服务普通民众。
打破预约就很难做到纯粹,服务对象定位不明晰,医院会不会出现新的杂乱无章?
库里端起咖啡杯,想喂怀里的贝蒂。
邹可秋急忙制止他,伸过手来,把贝蒂越过桌面抱了过去。
她在咖啡里放了块冰,把降温的咖啡滴了两滴在手背试温,再插上吸管,小心地放进贝蒂嘴里。
贝蒂捏着吸管,开心地吸了起来。
库里又开始心猿意马,贝蒂如果有这样的母亲那该多美呀!
“玛妮卡,你给库里继续解说下吧。”
艾仑博士的叮嘱,打断了库里的遐想。
邹可秋低头看了看贝蒂,见她吸稳了,才抬头望着库里:
“这不矛盾,综合医院里设高端病区,预约和普诊结合,所有患者都是诊治对象。但要突出心血管的专科品牌。只有最大限度地拓宽诊治范围,医院效益才可能增长。”
“那也许会因为鱼龙混杂而丢掉现有的高端客户。”
库里似乎没想通。
“因为诊金设置,德国制度决定了普通民众看不起私立医院,这点你大可以放心,预约制不变。抽空您可以去水城看看,普诊和品牌病区划分开来,这种结合我们现在做得很成熟。”
说完,邹可秋抽出桌上的笔和便签,写了几行中文:
“这是我哥哥和申明院长的电话,你可以去考察考察。”
说完当即将便签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