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看到大量可以用粗制滥造形容的藤甲。
藤甲是用什么制作的就不用多说了,顾名思义就行了,这玩意儿虽然有防御力,但基本就是一次性的,砍个两三刀就报废了。
不过这种藤甲一般都是临时充上场的民夫所穿,虽然听起来挺不人道的,但是没办法,战争从来都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更不讲人道。
现在让备倭军传淘汰下来的铠甲,在主观意愿上朱瞻垶是不愿意的,但是没有办法。
老爷子批下来的辎重两个月能到就不错了,但若是真起了冲突,那瓦剌可不会等你把铠甲运过来再打你。
这次其实是属于大明主动挑事儿而带起来的战争,是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的,朱瞻垶可以不要脸,但是大明不能不要脸,因为大明还有那么多的藩属国。
“老爷子那边有消息了吗?”在战争这一项上,朱高煦的经验远远要比朱瞻垶这个毛头小子多得多,最起码那些东西他不需要朱瞻垶来解释才懂。
“还好。”朱瞻垶从书案上扒拉出来了一封奏折。
“因为这次的特殊性,爷爷是让三大营的将士先行出发,民夫则等是兵部募集一批发一批,这个二叔您是知道的。”
“辎重和粮草方面在这时候反而是最简单的,只要爷爷拍板通过,户部放手就行了,现在就算不到顺天府也得在运河上了,鲁商刘家在这件事上应该是不敢打马虎眼的。”
“那么你在等什么?”朱高煦有些不解。
在计谋方面他还是欠缺一些,虽然这不是说他就是蠢,但他在谋划这一方面属实是不行。
最起码比不上朱瞻垶。
“在等一个理由。”朱瞻垶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转向了西北方。
“理由?”朱高煦愣了。
他愣神不是因为朱瞻垶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只是没想到自家大侄子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能找得到理由?”朱高煦很是奇怪。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最起码我觉得是这样,但现在的理由只能是让瓦剌理亏,让他们低头,以文官的角度来说,这不够我们主动攻打瓦剌
。的。”
“我还以为你这次是打定主意要不讲道理了,但没想到还是被困在了这上面。”
“不讲道理是肯定的,但不能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不然的话您让咱们大明的那些藩属国怎么看待我们这个宗主国?”
朱瞻垶笑了笑,自家二叔说的没错,但也不全对。
“瓦剌现在实力不足,早在我选择不讲道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会认怂,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管是他们先认怂,还是等我们把他们打疼了再认怂,于情于理我们都是要收兵的,但这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我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借口。”
“什么借口?”赵王朱高燧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之前派去乌兰乌德的腾骧卫回来了,不过我没见他们带什么人回来,想来是和你最初预料的一样,无功而返了。”
“我在等的,就是这个!”朱瞻垶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精芒。
……
顺天府,皇宫内,乾清宫。
“文弼啊,这些年辛苦你了……”
偌大的一个乾清宫里,除了朱棣和张辅之外没有任何人了,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被朱棣给屏退了。
因为,有些话不是所有人都能听的。
“陛下言重了。”张辅虽未跪在地上,但仍旧是躬着身,嘴里说着谦辞。
“此次安南得平,全都是仰赖着太孙殿下的谋划,我等莽夫不过是在等着太孙殿下为我们铺好路直接拿刀上去砍就是了,这种事儿谁都能做,担不得陛下的夸赞。”
“唉……”朱棣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了张辅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知道你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