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宁吧。”
朱高煦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朱瞻垶的考量他虽然不知道,但多少能猜出来一些。
当初老爷子靖国难的时候是跟宁王借过兵的,甚至还许下了共分天下的承诺,但后来却只把宁王拉上了贼船没给红利。
虽然之前在移封草原的时候已经做出了补偿,把最好的草场分给了宁王,但毕竟人家在建州女真一事中也是出了力气的,朱老四这一支儿总是要表示一下的。
相比之下,蜀王朱椿就好说多了。
蜀王的为人就如同那个酸秀才,如果问老爷子对移封草原的藩王中谁最放心的话,那估计老爷子会毫不迟疑的回答蜀王。
不是说蜀王就一定不会反水,只是蜀王那古板的性子就注定了他不会随便做违背道德的事情,虽然道德有时候是真的很不值钱。
朱瞻垶也是一样,他虽然对蜀王的了解不是很多,但他也认为只要不把蜀王逼急眼了,非得逼着人家家破人亡的那种,不然的话蜀王基本上是不会坐反的。
当然,这仅仅只限于蜀王,不包括他的子孙,毕竟龙生九子各不同,蜀王的后代是个什么德行谁也不敢打包票。
“行了,做了决定就好,早些睡吧。”朱高煦想清楚了大侄子的考量,当下也没有再留,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神色已经不早了,再加上顺天的天气实在是有些冷,他也不想在朱瞻垶这里耗着。
看着自家二叔离去,朱瞻垶摆了摆手,然后看着书桉上摇曳的烛火沉思了起来。
小湖涂随着朱瞻垶的手势退下了,去给朱瞻垶的就寝做准备,这让房间内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似乎,事情好像还有别的方向可以试试看……
……
五天的时间实在是算不得长,尤其是在朱瞻垶还带着“巡视顺天”的任务时,在顺天停留五天似乎是有些短了。
不过这也没有人说什么,老爷子和老爹不在的情况下,朱瞻垶这个皇太孙最是最大的,说一不二的那种。
因此,翌日一早朱瞻垶就带着自己的二叔和三叔离开了顺天,朝着大宁的方向前进。
边军早在朱瞻垶达到顺天的当天就调集好了,只等朱瞻垶离开顺天要出塞的时候直接跟上。
队伍的真容再次扩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大宁的方向前进,若是不知情的人来看了怕是还以为大明又要出征了。
“小王见过皇太孙殿下!”
在朱瞻垶到达大宁城的时候,很是意外的见到了宁王,而宁王上来就给朱瞻垶这个皇太孙行了个大礼。
要说这礼吧,朱瞻垶是受之无愧的,因为他是储君,是君,而宁王虽然是藩王,但仍旧是臣。
在见朱棣的时候宁王要自称一声臣第,在朱瞻垶的面前也一样是臣。
“十七爷爷快快请起,瞻垶可担不得您的大礼。”
虽然说君是君臣是臣,作为君的朱瞻垶受宁王一礼当之无愧,但话虽然是这么说,做却不能这么做。
要知道,宁王的封地是在朵颜三卫和建州中间的,是察罕达鲁花等朵颜三卫贵族迁出之后空出来的地方,而现在他们是在大宁城。
从大宁到宁王现如今的定居地撒叉河卫可是足足有着千里之遥的。
这个千里之遥可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成语,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千里地。
跨越一千里地亲自来迎接,这就不难看出宁王的诚意,按照朱瞻垶此行的速度来说,宁王大抵是在知道朱瞻垶出发北巡之后就立刻出发,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赶得上在朱瞻垶到大宁之前先到。
“殿下哪里的话,自古以来君是君臣是臣,礼不可废。”被朱瞻垶扶起来的宁王一点架子都没有摆,虽然按辈分来说他是朱瞻垶的十七爷爷。
“殿下舟车劳顿辛苦了,眼下虽然天色尚早,但却也难以在天黑之前抵达三万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