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大多不愿退,二来范汝为也难以当机立断,根本无人能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到头来只能落得个拂袖而去的下场。
雩都。
县令府。
这间昔日颇为热闹繁忙的半亩大的府邸上,在这时候却是鲜见有人出入,只有几名瘦小的小吏在整理着院子,显得格外的萧条。
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的县令大人,坐在空旷的屋子里,身边只跟着一个年近花甲的县尉,着急得来回踱步。
“大人,如今这种情况咋办?”
县令大人忽地站了起来,颇为激动喝道:“咋办咋办,你就知道问咋办?那姓赵的住本官府上时,你跑哪去了?”
县尉着急上前走近他几步道:“下官、下官那时家中有急事,也是跟大人告过假的,大人不记得了吗?”
“罢了,本官懒得跟你计较。”县令大人瞪了他一眼,释怀道,“现如今,那姓赵的已经走了,剩下的雩都不成了我们的天下?”
“那我们应该立即……”
县尉的话还没说完,忽地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名小吏满脸恐慌地跑了进来。
“大人,外面又来了一帮人,看样子好像是来者不善!”
“那姓赵的又回来了?”县大人闻言登时从桌子后边缩了下去,想要躲在在桌子底下。
小吏依然慌张,但也愣了一下,急道:“不、不是他们,是另外一帮人。”
县令大人一听不是那姓赵的祖宗,立即缓了一口气,语气再次强硬起来道:“不是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这小小的雩都,如今本官是一手遮天,谁还在在本官面前扎势?”
话音刚落,忽地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陌生问候声,来人直道。
“徐大人,你这府邸怎会变得如此荒凉了?怎来了客人也不见出来接待一下?”
“你怎让他直闯进来了?”县令大人怒目而瞪,朝那小吏喝道。
可当他朝门外看去时,只见三人先后有致,徐徐朝他这空旷的房间走了进来,为首者,脸色有些苍白,可面容出奇的姣好,身穿着长布衫,头上还扎了一条僕头。
尾随他身后的,同样是两个身穿长衫之人,只是一人稍显文雅,另外一人更显粗矿。
他们不是乔装打扮过的魏十三、宋青、余龙三人还能有谁?
三人大马金刀进入房间之后,自顾自地找了一处凳子坐了下来,看得厅堂之内的三人目瞪口呆。
县令大人回过神后,站将起身,语气不破不善训斥道:“你等草芥,可知道此处是甚么地方?胆敢乱闯进来?”
余龙闻声终于忍不住,嗤笑道:“大人,此处不是雩都县令府?我们三哥儿赣州知州府都已经闯过,难道还要怕你一个小小县令吗?”
闯过赣州知州府?!
县令与同身边两人闻言大惊失色,方才还颇为强势的态度与语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是谁?”
魏十三侧目微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十三!”
“魏大人饶命!”
言罢,登时跪倒在地上,一头磕在地上,竟似磕出了战鼓雷动般的响声,颇为惊人。
魏十三也没想到那坐在公堂之上能挥斥方遒的县令徐学义,却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床上床下都是如此。
哪怕先前在赵继祖一等人的压制下,天天低声下气,但却能在对方手中存活下来,还能保住头上乌纱帽和这间占地颇广的府邸,大抵也是有着自己独到的本事。
原来早在前一日,余龙便已经领人进来打探清楚了城中的状况,也知道赵继祖一伙人,半月之前,因雩都往北一带,出现了多起战事,怕波及至此,已经从雩都中撤出。
他们回归了山中安置好的根据地,余龙一等人,则是根据宋青与魏十三先前交代的方法,找到了赵继祖一等人留在城中当探子的手下,一一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