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女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许琦先开了口,“殿下,方才君上说的应该是让昭月公主即位吧?”
昭和冷笑,真当她是空耳吗,她吊儿郎当道:“母皇方才说的是我,昭和,看来各位老臣耳朵不太好使。”
她们尴尬一瞬。
“昭和公主,这也没有诏书下来,何况我们几人都听的真真的,君上所说之人确实是昭月公主。”
昭和明白了,这些人想要篡她的位,果真是一群佞臣!
幸好母皇偷偷留了诏书给她。
她拍拍手,鸾殿后面的弄琴手拿一份黄色诏书走来。
她展开诏书,缓缓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昭和公主天资聪慧,人品贵重,寡君欲传位于其。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是一份传位诏书。
弄琴话音刚落,诏书都没合上,许琦就要起身去抢。
昭和看穿了她的意图,淡淡道:“巫酒,压着。”
巫酒点头,走过来就把一朝大学士给压在地上。
许琦憋屈的不敢反抗。
“见诏书如见母皇亲临,大学士未免太心急了,诏书还未合上,也没人喊你们起来,你们就要起身?是否太不把亡君放在眼里了?”
“大学士,您身为老臣,这些规矩你都明白,不需要我这个小辈来教。”
昭和帮着母皇擦着身子,她生前最爱干净了。
许琦道:“殿下,诏书谁都可以作假,你不给我们看,是否说明心里有鬼?”
昭和手上的动作一顿,勾着嘴角笑,漆黑的眸子蕴着狂风暴雨。
“弄琴,给她们看。”
各位大人看过以后,久久的说不出话来,那确实是女帝的字迹和印章。她们想起了以前被昭和支配的种种恐惧……
还是逃不掉了么?
呜呜。
穗成四十五年,穗成女帝身亡,由其大皇女昭和即位,改年号为昭和。
昭和一年,夏,昭和即位。
昭和一回忆起这事,头皮就开始发麻,罢了罢了,她便好好做一回女帝吧,想象是美好的,可结果总让人不尽人意。
卯时,朱雀宫。
“君上,你该起了,城门大开,群臣进谏,你得听政啊。”羌芜在昭和耳边念叨着。
昭和捂住耳朵,呢喃着:“不上朝不上朝,这不是母皇的事么。”
羌芜叹气,“弄琴,你来。”
弄琴梳着双螺髻,穿着对襟宫服,露着她那漂亮的锁骨,她哈着气:“公子,奴家美不美?”
昭和猛的睁开眼,完了,我怎么在青楼睡下了,完了完了,“怎么回事?不给我打掩护?”
她把被子一掀,看到弄琴她们两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羌芜把生无可恋的她拽起来,可算是醒了。“君上,在其位谋其政,你得干好实事,为她守好这昭国大好河山,穗成女帝才会欣慰呀。”
她敷衍的点头。
卯时一刻,昭和穿着红袍戴着金冠睡眼朦胧的坐着龙椅上,听着羌芜喊着:“卯时一刻,群臣进谏,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老太傅鹿鸢拿着笏板走出队列。
昭和挑眉,慢悠悠抬手:“太傅有何事启奏?”语气很是温柔。
这可是未来丈母娘呢,得打好关系。
“启禀君上,元国敌军于前余日大败,现送来他们的三皇子纪寒作为质子,以祈求一线生机。”老太傅低着头道。
昭和皱眉:“这元国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国,灭就灭了,顾忌什么。”她抢过一旁宫女的扇子,自己扇,一头的汗。
“告诉他们,无需送什么质子过来,该打的仗还是要打,别使这些七七八八的手段。”
众臣听此话后,朝堂内顿时沸腾,这话听着是霸气,可她是不是忘掉了什么?
鹿鸢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