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在黑暗的走廊中传出去很远。
黑暗中某个不知名的存在似乎被惊醒了,从走廊深处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低吟。
我惊悚地看见,无尽地狱一般的通道尽头,那团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两团邪恶的暗红色火焰跳动起来,那团火焰像探照灯一般,直直地照在我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父亲巨剑忽然颤抖起来,那并非是恐惧的颤动,而更像是充满了无尽战意的兴奋的颤抖。从它身上,突然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光芒,把整座漆黑阴森的通道照耀的如同通往天国一般的雪亮。
在这无尽的光芒中,我终于看清了通道那头的身影,确切的说,我看到的并不是它的全部。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硕大的头部,狰狞的獠牙、突起的颚吻,满是角质鳞片的狰狞面部。獠牙的缝隙间还有半只食人妖的手臂徒劳挣扎。
赤红色的眼珠里跳动着无尽的邪火!
震撼!
那双眼睛阴沉地凝视了我一眼,其实更多的是凝视我手里的剑,随后它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低吟,缓缓离开了我的视线。
父亲巨剑上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
我感觉浑身脱力,刚才的那一瞬间,震撼与威压铺天盖地地涌过来,我好像是怒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但这把剑,就好像是风雨中的礁石,岿然不动。
那一瞬间,他好像万物之父,天地间的唯一王者,狠狠地、当年硬撼对方的威势。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梅尔瓦,你看清那个是什么了么?”
梅尔瓦满头冷汗都涌出来了:“那是……不,不可能……”
我说:“你知道什么?”
梅尔瓦说:“虽然是神话传说中的形象,但是刚才那一幕何等相似……”
我说:“到底是什么,你别卖关子了。”
梅尔瓦颤抖道:“奥……奥杜因……”
我说:“奥杜因是个什么东西?比哥斯拉还恐怖吗?”
但是梅尔瓦却一个字也不肯再说出来。
梅尔瓦只是说:“这不是烈火的启示的埋藏点么,为什么奥杜因会在这里?对于奥杜因来说,这就是一个狭窄的囚牢!”
我说:“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好不好?”
梅尔瓦说:“没……没什么。”
其实我听清楚了。我说:“好吧,既然那个什么奥因杜走了,我们继续往上走吧,你不是找到上去的路了么?”
一刻钟之后,我和梅尔瓦从一处疑似垃圾通道的地方钻到了五楼。
我说:“这就是你找到的通道?”
梅尔瓦还泛着恶心,没空理我。
我在墙壁上蹭掉身上一坨巨大的疑似排泄物的东西。又撩起皮袍下摆擦了把脸:“你说刚才是什么东西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够臭的,是不是那个奥什么杜?回头把它剁了下酒。”其实我是自我YY一下,要真是那个奥什么杜在我面前,离了父亲巨剑我怀疑我能直接被气势震死。
梅尔瓦听了我的话,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五楼和四楼又不一样,这里非常整洁,整洁的几乎过了分,地上不要说没有杂物,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好像每天有几百个人在这里大扫除一样。
我说:“奇怪,地上居然连灰都没有诶。”
梅尔瓦说:“没有灰?怎么可能?”
我说:“的确没有,不幸你摸摸。”说着,在地上抹了一把,居然干干净净。地板上虽然有一些纹路,但却十分光滑。
梅尔瓦也一脸疑惑:“大人,你再让你的剑发个光看看,我的火刀火石刚才吓掉了。”
我说:“你以为我这剑是什么?日光灯管还是手电筒?只有遇到敌人才会发光的。再说,我的火刀火石刚才也吓掉了。”
梅尔瓦只好乖乖闭了嘴,过一会儿,她忽然说:“要是这个时候遇到敌人就好了,那样我们就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