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感激地接受了“新邻居”的好意。
于是,当罗马狂欢节正式开始的时候,独自拥有一辆可以任意支配的马车的阿尔贝兴奋地告别了好友,然后就坐着舒适的马车汇入了伏流街上的欢声笑语中……
三天后,也就是狂欢节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还想抱着妻子温存一会儿的弗朗兹被一份勒索信毁掉了所有轻松心情。
他飞快地读完勒索信中的所有要求后,立刻吩咐仆人备车。
“发生了什么,亲爱的?”披着晨衣的玛莎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玛莎,”弗兰兹决定暂时瞒住妻子,不告诉她阿尔贝被强盗绑架了,以免她在他离开之后陷入忧愁恐慌当中,“是阿尔贝。他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风流债,需要我去帮他解决一下。虽然,嗯,也许会花费一些时间,但我保证,那些小麻烦肯定会被彻底解决的。”
简单而含糊地解释了几句后,弗朗兹俯身亲了亲妻子的脸颊,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他首先要去伦敦旅馆一趟,亲自确定好友阿尔贝是否当真彻夜未归。然后再去向基督山伯爵打听一下情况,问问他借给阿尔贝的车夫和马车此时的下落,以及昨晚最后见到阿尔贝的人是谁……
事后,弗朗兹十分庆幸自己在接到勒索信后第一时间选择去伦敦旅馆找基督山伯爵帮忙。否则的话,他的好友——年轻的子爵先生并不一定能够完完整整地回归文明世界。
时间稍稍往回调动一些,转到弗朗兹在伦敦旅馆内见到基督山伯爵之际。
当沉稳干练的埃皮奈男爵先生向基督山伯爵说明了好友阿尔贝彻夜未归以及他自己今晨收到勒索信之事后,这位让他捉摸不透的伯爵先生立刻放下了早餐,一边飞速浏览那份勒索信一边摇铃召唤仆人并询问情况。
不到三分钟,基督山伯爵就给出了解决办法。
他告诉弗朗兹,自己对绑架阿尔贝的那伙强盗有些了解,并且,他最近正在和一位密友合作准备对付他们,没想到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那边阿尔贝就出事了。
“好在我有线人在他们之中,请放心吧,阿尔贝先生会平安无事的。”
“如果我们按照要求交付赎金,他们会遵守约定放了他吗?”已经在意大利住了好几年的弗朗兹深知罗马强盗们的狡猾难缠与层出不尽,并不想和对方硬碰硬,而是更倾向于花钱消灾。
“很遗憾,”基督山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尔贝先生的运气不太好,遇到了最不讲信誉的那一伙杂碎。”
闻言,弗朗兹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了。
基督山伯爵见弗朗兹不再提出异议,便抓紧时间写信联系裴湘。
他之前的那些解释和建议基本上都是真的。阿尔贝确实倒霉地碰到了罗马强盗中最嚣张残忍的团伙,也是他和“林内先生”正计划着解决掉的毒瘤,更准确来说,是“林内先生”一定要干掉的强盗团伙。
说起来,自从两年前废掉了一个强盗头子库库默托之后,裴湘在消灭强盗和海盗的路途上越走越远了。
而基督山伯爵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心惊担忧逐步变成了如今这般的积极出谋划策。对,他也只能出谋划策和提供资金支援了。至于动手方面,伯爵先生始终追赶不上时常泪水盈盈的伯爵千金。
对此,基督山伯爵已经看得很开了。
他时常安慰自己,圣费利切伯爵曾经提到过,卡尔梅拉身上有着三十二分之一的俄国血统,而他则是纯粹的法国人,所以……打不过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