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恍然记起,自己刚刚说抱歉的时候,眼前的年轻姑娘只是笑着说,她父亲谅解了他,却从来没有提起她自己的态度。
——这可真是个记仇的姑娘。
“如果说我曾经同情过万帕先生,并设想过如何帮助他,这是千真万确的,但这种想法是建立在万帕先生确实无辜这个事实之上的。而当我知晓万帕先生犯下的罪行后,所有的同情就都消失了。
“圣费利切小姐,我更不认为您应该宽恕一个纵火盗窃犯。相反,我之前一直在问我自己,如果换做是我,会不会像您那样仁慈,毫不犹豫地答应万帕的交换条件——尤其是在得知这幢别墅对您和圣费利切伯爵的重要意义后。”
闻言,裴湘眸光微转,她依旧凝视着基督山伯爵,只是眉目间的挑衅之意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
安静了片刻后,她用一种好似玩笑的轻松语气感慨道:
“伯爵先生,你知道吗?其实在这一刻,我险些误认为我们是在讨论你对复仇这件事的态度,而不是我的。”
同样,在这一刻,爱德蒙·唐泰斯在面前这位贵族小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致命的危险,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