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拉着卢象升来到旁边的一座茶馆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让人上了茶水点心,听着周围的人聊天。
那边的事刚发生,这里聊得自然是火热朝天。甚至都没有去询问,就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朱由检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卢象升的脸色有些古怪。
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都是陛下下令抓的,抓他们是因为这些人大肆抨击魏忠贤。
陛下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让我给这些人求情,还是赞成陛下说的对?
卢象升没有迟疑,直接说道:“我觉得他们说得对,阉党误国。”
“可是很多人都说魏忠贤有功劳。”朱由检想了想说道:“这些年朝廷不容易,内外事情那么多,正是有魏忠贤维持,这才有今天。”
“他的确是做了一些好事,”卢象升点点头说道:“可是他做的好事,别人也都能做到。他做的那些坏事,别人不会做。”
朱由检这次没说话,陷入了沉思。
他对这种情况很清楚,大明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阉党和东林党的问题,本质上是社会结构出了问题。
想了想之后,朱由检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今日出来倒是颇有收获,那就回去吧!”
随后,朱由检站起身子迈步向外走了出去。
跟在朱由检的身后,卢象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当今陛下年纪虽然小,很多事认识还不够透彻,但是听人劝。对于很多臣子来说,皇帝有这个优点足够了。
虚心纳谏,绝对是皇帝应该拥有的最优秀品质,甚至没有之一。
与此同时,江南会馆。
叶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笑着说道:“钱伯父,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坐下说?”
站在叶公子对面的五十多岁的男子猛地一甩袖子,“哼!你不用弄这些虚的!”说着,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什么事让钱伯父如此生气?”叶公子一脸笑容的问道。
“你还问我?”钱伯君一脸愤怒说道:“你心里没点数吗?咱们的人已经被抓起来那么多了,你居然还想让他们继续攻击魏忠贤?咱们的人走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不能让你就这么损失掉。”
叶公子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起来,眯着眼睛说道:“钱伯父,你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妥当?”
钱伯君瞳孔猛地一缩,随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只是说我们的人不能就这么损失。你这么干,不但让他们丢了官,很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叶公子缓缓地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目光盯着钱伯君,直到他浑身都不舒服,才说道:“那按照钱伯父的意思,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些阉党横行?”
“先帝在的时候,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那种苦日子,钱伯父你不想继续过了吧?你多大年纪了?还能再熬几年?这次要是翻不了身,钱伯父你还有希望吗?”
钱伯君的脸色很难看,语气却软了下来,摊了摊手说道:“那也不能让人去送死啊!”
“送死?哼,我这是送了他们一场富贵!”
“那我就要听听你的高见了。”钱伯君冷哼了一声。
“当今陛下年龄虽小,可从登基以后的事来看,做事并不慌乱。藩王登基,根基自然不稳,没有心腹之臣就没有掌权天下的威望。”
“没有什么,当然就想要什么。当今陛下自然也想要立威,也想要忠心臣子,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