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吗?”黄立极喃喃道:“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张瑞图和施凤来对视了一眼。
张瑞图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施凤来也在一边说道:“就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不对劲?”
“田尔耕和李公公要起来了,”张瑞图摇了摇头说道:“这还真是没想到。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对咱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黄立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事情不对。
如果陛下要重用李永贞和田尔耕,为什么要杀了魏忠贤呢?
难道魏忠贤真的是自杀?
怎么看都不像啊……
沉吟了片刻,黄立极抬起头对两人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做,什么都不要做,就安安稳稳地看着。”
“这……”张瑞图有些迟疑的问道:“不应该是乘胜追击吗?”
“最近一段时间可不太平,不少人在暗中串联想要把我们扳倒,还有不少人想要落井下石。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恐怕人心不稳。”
施凤来有些无奈的说道:“对啊,阁老,这个时候不能停啊!”
黄立极直接摇头,沉声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对。“
见两人的态度很坚决,黄立极咬了咬牙说道:“这样吧,想办法去见一见李公公,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张瑞图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午门。
站在城楼上,朱由检双手揣在袖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一幕。
两位官员被扒掉了裤子按在长条板凳上,随后两边的大汉将军握着板子就上去了。
“啪!”板子和皮肉的撞击声瞬间响了起来。
“啪!”皮开肉绽,惨叫声也响了起来。
其中一名被打的官员张昌突然昂起头,大声喊道:“阉狗,你们不得好死!”
另一个被打的官员刘炳似乎也被张昌震撼到了,也昂起头大声喊道:“你们这些阉狗猖狂不了太久了!新皇登基,你们就要完蛋了!”
李永贞站在现场,脸色很难看。
骂几句都没什么,这么多年听得多了。李永贞担心这些人说的话成真。
他咬了咬牙,脸一黑,冷笑道:“都认真点。“
如果不是王承恩在一边,李永贞都想下令把这两人打死。这放在以前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不行了。
王承恩淡漠地看了一眼李永贞。
城楼上,朱由检缓缓说道:“徐应元,你说,朕把他们打了,这些人会不会退缩不会再弹劾魏忠贤了?”
“这……奴婢不知。”
“哼!朕听人说了,你和魏忠贤的关系不错,平日里总是在一起赌,他也没少输给你。朕没说错吧?”
闻言,徐应元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陛下,奴婢糊涂!”
“你看看,朕就随口一说。”朱由检无所谓的说道:“这天下谁还没有个爱好?有人爱美女,有人爱钱,你们也就只能爱钱了。这世上还有比赌来钱更快?没有了,毕竟你能逢赌必赢。”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徐应元直磕头,脑袋磕在地上的砖石上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没几下,额头上就出血了。可是他仿佛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哐哐的往石头上砸。
“行了,行了,”朱由检说道:“再这么磕下去脑袋就要破了。朕又没怪你,你看看。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一下。”
“是,陛下。”
等到徐应元离开之后,朱由检对走上来的王承恩说道:“你说,他们还会弹劾魏忠贤吗?”
“老奴不知道。”
朱由检笑而不语,继续看着下面惨烈的景象。
等到外面行刑的人散去,那些人就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