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嗫嚅:"我明明只借了五两,但……但他们说如今利滚利,要还五十两。甜甜,我……"
靳甜甜一巴掌挥在他脸上,怒不可遏瞧看着他:"五十两,靳金贵,你好大的身家,五十两,寻常农村人辛苦一辈子,也挣不来五十两,你说欠就欠?"
靳金贵捂著脸,头一次不敢作声,许久才哇哇哭起来:"我能怎么办,那些人就是骗子,初时见我有几个银钱,哄着我去了,骗光我的钱……靳甜甜,我是你哥,你亲哥,你不能不管我,不然……不然我就去告你,我是靳家家主,这靳记绣坊,原就该是我的!"
靳甜甜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他。
靳金贵又软了语气,哀求道:"甜甜,我到底也是你哥,也是邓芝的爹爹,你……你去帮我,帮我还了钱,我保证,保证不再赌了,甜甜……"
赌惯了之人的保证,哪里能做数?更何况,那些在赌场里头借钱的人,分明是知道靳金贵有她这么个妹妹,有邓芝这么个女儿。
她不怕,但邓芝呢?
邓芝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的看着靳金贵:"你也配做我爹爹?我且问问你,我娘是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