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可是要茶水？”
贺书礼吃了一段时间的药，胃口好了些，少有出现食欲不振和不克化的情况，便又开始喝茶水。
他盯着季清欢看了好半天没有说话，干净的手指搭在扶手上，食指笃笃地敲打着扶手。
季清欢终于察觉出不对了，偷偷抬眼去瞧，一下子就撞上了贺书礼冰如寒霜的眼睛，她一哆嗦，小嘴抿的紧紧的。
难道她又做错什么事儿了吗？
季清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今日一切周到呀，准三太太她照顾的很好，贺四那边也以牙还牙。
所以，贺书礼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季清欢实在不解，眨着桃花眼望着贺书礼，润泽的眼睛泛着微光，她疑惑着小声问道：“……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吗？”
贺书礼脸色阴森，直勾勾地看着季清欢，轻启薄唇，声音幽幽地吐出来：“你对郭小娘子比对我还殷勤周到几分，怎么，你对她很满意？”他挑起眉毛，绝俗的容颜添了几分阴冷。
季清欢眉心一跳，噘着嘴道：“奴婢这还不是为了三爷您吗？”
贺书礼忽然紧紧地抓住扶手，声音低沉森冷：“你很希望我成亲？”
季清欢面颊微鼓，乖巧地点着头，诚恳道：“当然啦，奴婢想到将来多个人疼三爷，自然欢喜得不得了！”
她最后三个字不知道是如何说出来的，娇声里带着点嗲气，态度却十分坦然，表情义正言辞，竟叫人挑不出一丝错。
贺书礼喉间一更，嘴角抿成冰冷的直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鬟。
季清欢细细地观察着贺书的表情，见他眉毛平了下去，似乎不生气了，便走过去一边整理着书桌，一边低头嘟哝道：“奴婢是真心希望能多一个人对三爷好，而且郭小娘子脾性温和，尚算良配，将来多个人悉心照顾三爷，也是奴婢的福气呢！”
贺书礼靠在轮椅上，眼皮半阖，浓密如羽扇的长睫毛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季清欢侧头望向贺书礼，神色认真道：“三爷，您立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