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找到了开门的那一柄。
张六把般弱抵在门边,唇还在她的颈胸流连,双手却横了过去,很熟练开了鲤鱼花旗锁,般弱一个不觉察,陷进了开启的门扇里,张六又捞住她的腰肢,边吻边走。他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渴得身心皆痛,明知道屋内备好软床绣被,竟然一段短短的路都忍不住了。
他一个转身,将般弱凶狠撞击在院内那一树佛顶珠上,当细细绒绒的金珠坠落,长腿也肆意勾缠起来。
“混账唔唔!”
般弱骂他一句,他的腰顶得更狠更凶。
在这三年间,张六在他的主人面前,从来都是恭顺自卑,曲着颈,呵着腰,面上奉着柔顺宠溺的笑容,不曾对她展露过半分的阴鸷酷烈。
吻是春雨绵绵的,生怕惹她不快。
可他今夜实在是被刺激得狠了,想到他在外头守门,想到他们在里头被翻红浪,他的清醒被撕碎,神智被冲垮,恶兽出了笼,只剩下昏昏沉沉的阴暗与血腥。
张六满脑子都是同一个念头。
弄碎她。
弄得她神魂颠倒,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他一个人。
“门,门没关好——”
般弱刚喘一口气,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张六主动褪了那一身清贵俊雅的吉量如意曳撒,松松垮垮牵在臂间,宛若一株被细腻剥开的白玉兰,胸膛是她昔日留下的旧疤,结成了一条浅浅的蚕虫,雪白趴在心口上,此外还有数不清的鞭痕刀疤,被冷月照得斑驳。
他抓着她的手,径直越过那一条硬窄的玉白腰,没入暗处。
那一条睡在紫蒲水岸的蟒蓦然惊醒,张嘴咬住她。
般弱吓了一跳,瞪大双眼。
“你你你你你你……”
张六却如尘埃落定般,舒服喟叹一声。
细长鸳鸯眼氤氲着万顷琉璃烟霞,几绺黑发垂在耳边,簌簌掩住青筋勃发的瘦颈。
小天子那一双银水丸瞳眼也不眨清澈看着,这让掀起滔天血浪的内相微微咬唇,耳尖微露出一丝粉粉的羞赧,张六极为不好意思地撂开殷红唇瓣,“吓到你了罢?是有些丑……”
当时他料理自己,由于不是熟手,留下了小结,后来慢慢调养,逐渐恢复元气。
本来他不甚在意这物事,可有了意中人,他愈发悔恨当日的决定,仿佛疯狂弥补似的,吃了一盅盅的苦涩补药,都不知吐了多少回。半年前他已长得很好了,只是他自怨自怜,总疑心她会嫌弃这丑陋肉疤,那欣喜的情绪也日渐枯萎下去,更加不敢教她看了。
现下他已是什么都不想管了,无论是跪着,求着,他都不想同她分开。
“摸摸我,弱弱,摸摸你的怀弱。”
张六把持着她的手,尖嗓带着一股抽泣的哭腔,极为可怜,“你看啊,你看怀弱长得这般好,这般葳蕤蓬勃,你欢喜它好不好?”
不等般弱回应,白衣内相却是怕极了堵住她的嘴,发狠道,“我不管,你十六岁之前,是我当哥哥照顾你,你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也是我亲自伺候你!”
“天下权柄,威望人心,我什么不都给你了?我为你平天下,震诸侯,统御文武,我什么也不要,我要今夜,明夜,还有将来无数个日夜,你都只能死在奴的身上!”
说罢,内相摇起冷白细腰,深深浅浅地研磨他的意中人。
月出云水,蛟动白浪。
般弱试着站稳,努力划水了几次,脚尖都沾不到底,身后的佛顶珠像是不堪重负似的,不断发出枝条折断的声响。而那一丛丛的佛顶珠桂花经此抵死缠绵的情劫,珍珠小苞羞得透了,从她脸颊颤颤滚落,又被九千岁的红舌舔入唇中,嚼得烂了,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吃了个天昏地暗。
般弱初次动情,哪里经得住这太监的不死不休的狠劲,攀上他的肩膀,娇滴滴示弱。
“哥哥,够了,够了,我,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