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之后,这些无聊的事,再也无法引起她的关注了。
她就像平日一样,呆呆地坐在床边,或窗前,要么就缩进从前女儿的卧房里,抱着她的遗物,醉忆过往。
今天她是坐在窗边的,所以看到了来请宝珠的黄振。
牵涉到了兰林宫的人,尤其是林慧怡的,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些许惊慌,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黄振看见她自然要打招呼。
王夫人便故意拖延了片刻,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
然而黄振是宇文晟的人,嘴巴严实得很。因此她根本毫无所获,只得放任黄振将宝珠带走。
不过,王夫人在与宝珠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了她眼中的挣扎与后悔。
她当场就愣住了,仔细品味了一番宝珠眼中的意味之后。直觉告诉她,林慧怡一定出事了。
一想到林慧怡如今的处境,她就不由得担心起来,在兰林宫的庭院里走来走去,不得安生。
她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平安拦住了。
“娘娘,充妃娘娘聪明得紧,哪里需要您去帮忙。再说了,这也只是您的推测,说不定只是叫宝珠去问两句话就回来呢?”
王夫人听她的话打算回屋去,但走了几步,心里的不详感越发强烈。
她实在坐不住了,立刻叫平安准备了步辇,迅速赶来了永寿宫。
但她没忙着进屋,也没让人通报,而是站在外头偷听。直到她听见黄皇后的话,担心林慧怡的安危,才站了出来。
王夫人进来后就跪在了殿中,语气十分沉静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并不是林充妃所为,而是妾的手笔。”
屋内众人都被她吓到了。不知道她这话是真的,还是在为林慧怡顶锅。
而接连几次惊吓,林慧怡此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她呆呆地看着王夫人,眼中都是困惑。
“你的手笔?你又有什么原因,要在刚刚回宫后,就戕害辉皇贵姬母子?”宇文晟实在不解。
“王夫人,您可不要想着维护林充妃,冒冒然为她顶罪,最后却害了自己。”辉皇贵姬出声道。
“不劳烦辉皇贵姬操心,本宫敢作敢当,你早产就是本宫做的。”王夫人看也不看她,说了一句。
“为什么?”宇文晟又问了一遍。
王夫人顿了半晌,才回答:“皇上,妾身之所以涉及陷害辉氏,皆是因为辉氏害我孩儿。”
“你是说,乖姐儿的死和她有关?”宇文晟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忍不住侧头去看辉皇贵姬的反应。
却真好看见她脸色微变,于是心中怀疑更甚,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乖姐儿之死是否另有隐情?”
王夫人默了一瞬,才道:“是。”
她说完,不等辉皇贵姬反驳,就接着说:“皇上,辉氏在西苑时,居于锦鲤池左近,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锦鲤池的宫人也早被她收买。那边荷花开的好,就是辉氏示意他们,故意说给我儿听的。”
没想到乖姐儿的死因也并不简单,包括林慧怡、宇文晟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王夫人!你不要血口喷人!”辉皇贵姬见着众人看她的眼神,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就叫嚷着。
“你闭嘴!”宇文晟喝止她,又对王夫人示意:“你继续说。”
王夫人面无表情,接着说:“辉氏知道我性子严厉,不会答应。所以设计怂恿我儿,独自下水采摘荷花。
等到我儿上当,独自过去。她又让锦鲤池的掌事中官躲走,假装没有看见我儿下水,让她有机会悄悄下水。”
林慧怡听得脸色发白,盯着辉皇贵姬的眼睛瞪得老大。难怪当时她们去锦鲤池的时候,管事的很久之后才来。
并且问及剩下守池子的宫人,都说没看见乖姐儿是什么时候下的池子。她当时就有怀疑,只是乖姐儿的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