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义派出自己的长子,连同白家马家两家的公子一起去当“招安”明教的先锋,明教四使之首“钢岩使”孙土木觉得朝廷诚意十足,自然是尽心尽力地促成这个项目。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他们聊到了李守义将军的族叔,开国元勋镇南王李定国。
他们聊到了南方遍地而起的小作坊,和国家新建的大铁船。
明教一个负责情报的堂主还提到了陆亚夫是“异火之身”,身怀异火“金跋”,明教四使大惊,对这傻小子刮目相看,“惊雷使”杜天明还补充到,在自己小时候,明教一位护教使者也曾是身怀异火“紫嚣”。
然后,他们聊到了丐帮、徐勋、段长野,和那场沧月峡大战。
丐帮曾今是天下第一大帮,直至今日虽然顶层战力骤减,但依然是人多势众。
明教又何尝不曾经是天下第一大门派呢?他们甚至参与了元末的起义运动,他们和中原武林豪杰站在一起,“驱逐鞑虏,复我华夏”之声遍布神州。
客套话,场面话,都被几杯酒融化了。
李延昭说道:“我同意我父亲的意思,明教教义是心系百姓的,应该和朝廷是站在一个角度,去促进社会的稳定发展。但丐帮就不一样了,丐帮的势力越是强大,就越说明老百姓的生活过得不好,很多人宁愿去讨饭也不愿意去从事生产劳作。当今九五之尊英明神武,大顺朝四海升平,丐帮香火这么旺,和祖国的繁荣昌盛,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李延昭话里有话,众人都留了心。
孙土木不善饮酒,却喝得很多,一直在喝的同时用内力蒸发体内的酒精,时间一久,就像是喝得冒烟了,稀松的头发都立了几根起来。
他浑身通红,但意识清醒,意识到李延昭是要有政治任务要传达,赶忙随声附和道:“李将军学识渊博、通晓大义,孙某人与他是相见恨晚,听到他关于整合民间作坊、由国家领导集合成大型工厂的规划,我听得是五体投地啊……要不是当年李王爷看西川人丁稀薄,以廉价土地做诱饵、从我湖广抽调了大量人口过去,只怕在李将军的领导下,今天的广东,早已富庶过那江南。”
这恭维话,李延昭听得很是满意,唉声叹气道:“所以啊,各位前辈,延昭虽然年轻,也不怎么涉足江湖,但却听说过不少江湖上的黑暗……小时候,我经常在街上就能看到很多断手断脚、或者身有其他残疾的可怜小叫花子,在街上乞尾求怜,让人看着心寒。”
“细雨使”符晴接过话道:“李公子出身富贵,却有悲天悯人之心,实在是难得,不像我等刀口子上生下来,看惯了血肉模糊。”
李延昭笑道:“姐姐莫要谬赞延昭……后来我才晓得,很多无辜的小叫花子,都是被丐帮的人偷去,砍断了手脚,天天打顿顿不给饭吃。为的,就是养活上一辈的老叫花子。”
“惊雷使”杜天明略一沉吟,道 :“历朝历代,丐帮中都会有此等恶事存在,但最近丐帮几任帮主,都是仁厚义气之人,是严令禁止拐卖儿童的,他们的帮费资金,也大多来自于苦力干活,和情报传达。”
李延昭面色转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江湖上妄称仁义的人多了去了。那段长野之父,就是上任丐帮帮主段春雨,偷窃私盐,杀害朝廷命官,被处以极刑,当年是剑神出面求情,锦衣卫才放过了他一家老小。可诸位应该都有听过了,前段时间丐帮造的孽传得路人皆知,段长野不但不感恩朝廷,更是勾结邪魔外道,觊觎神器,意图谋害当朝重臣。”
听得此话,明教众人各怀心思,一时不好先发表自己的意见,“神风使”邓博越更是把脸撇到了另外一边。
李延昭又缓缓说道:“我爹的意思,当然,也是朝中各位重臣的意思……在我广州地区,就给全国开个头……丐帮的分舵,就不要存在了。”
孙土木已经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