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老糊涂啊!这么多年来,帮着他们赶走了这条街上连开的三家医馆,因为我这个病,想要吃药就得要钱,可是我没有。便只能答应他们这个办法。具体怎么赶走那些医馆,都是他们想的主意,我就是听从命令行事的。”
老爷子一狠心,把粗嗓门的事情全都供出来了。
这时候,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开始指指点点,“怪不得这条街上开一家新医馆就黄一家,放原来一直都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前段时间,我家亲戚来京都串门,生了一场小病,抓药的时候还很纳闷,他总共走了前后几条街上的好几家药庄,所有药庄的定价都奇高,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如今想来,根本就是他们私下里议定的药价,就是欺负咱们这群老百姓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如今仁
和医馆刚刚开张,药材便宜不说,小大夫的能力也不错,我上午带着娃娃过来看病,小大夫说的头头是道,此前在其他医馆看的时候,没有一个大夫说对了症状的。”
“都是这条街上的老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百姓们的口风开始一致朝着粗嗓门而去。
粗嗓门面色窘迫,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你们都是凭空猜想,根本就没有证据!我还是那句话,我今天是来帮忙的。若是你们好心,那就帮着老爷子把他这些年在我们医馆开药的钱给还了,我们的账便可一了百了,否则……”
“否则你要怎样?”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姜伊罗认真看向那粗嗓门,“你还能要了老爷子的命吗?药钱的事情先另说,咱们只说老爷子的病情。如果不是你们医馆这些年的耽搁,老爷子的病应该很快就好了。照这么看的话,老爷子该跟你们要钱才对,你们医术不精,反倒掉过头来跟病患要钱,情何以堪?”
粗嗓门眉头都快惊到发际线上去了。
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听到姜伊罗这样清奇的思路,“话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