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刺耳尖鸣,刀刃与短槊擦碰到一起,力道之重,震得手中兵险些脱手,不得不重新握住,强行稳下微微颤抖的手臂。
见匪首冷然一笑,朝身旁一瞥,低声说道:“你再不解决了我,怕是你的小弟都要被解决了。”
领队亦是朝那边望了一眼,极是慌乱不已,数十人的护卫竟已是半数倒在了血泊中,依然还在以不可抵挡的趋势悉数倒地。
看得心紧,不愿与匪首再缠斗什么,几欲脱身去助,可匪首又如何会让其如愿,逼得其逃身不得,只能应战。
心急如焚之下,亦有了些慌乱意味,急于败了眼前匪首,又寻不得丝毫破绽,陷入苦战。
就待所有人拼命应对劫匪之时,仅仅五名劫匪竟还能空出一人,身形一抖向着身后马车队中掠去。
众人焦急不已,奈何抽身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飞身过去。
那劫匪似乎目的明确,飞速掠动身形扫过一辆接一辆的马车,视线前移陡然间盯住了位于最里的那辆坐人马车。
不再寻着什么,直奔着那辆马车而去。
一些护卫自身难保,又如何顾得了那些,疲于应对之时,不免急声喊道:“月儿姑娘,事紧!”
声音传过,可惜那劫匪的刀极快,直直劈开了帐幕,露出了马车中的女子。
抬眸望去时,见锋芒利刃。
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不见劫匪露出什么怜香惜玉的神情,刀上力道不止,已是认定眼前人,不论面貌如何,皆是要一刀劈了了事。
可似乎有道拳风吹面,更快了些。
就待刀刃完全切开马车帐幕之时,有拳头凛至,悍然轰在那劫匪胸口。
劫匪始料未及,瞪大眼睛看着挥来的拳头,来不及反应,接了这拳被打飞出去,摔于地面再无动静。
马车旁,鹤远捂着胀痛的脑袋皱着面孔看模样很是难受。
“娘的,有胆偷袭小爷。”低声骂了几句,睁眼抬头看去,却闻胭脂香气,扭头看到因帐幕被劈开,露出真容的女子,不由得咧嘴一笑,看也不看方才被自己一拳轰飞的劫匪,冲那女子乐呵道:“真巧啊。”
月儿姑娘自是展颜一笑:“真巧。”
就待鹤远与月儿姑娘相逢寒暄的空档,那余下四名劫匪眼看得自己同伙自车队里倒飞出来,摔在地上后呕出鲜血,只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愕然之时,更是猛然间发觉,不仅是没了动静,更是没了气息。
至此,数十人的护卫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见自己同伙身死,心下暴怒,朝着寥寥几人的护卫杀去。
有鹤远缓缓自车队后走了出来。见遍地尸体血流不歇,鹤远径自冷下面目,漠然看向那些依旧是厮杀不止的劫匪,怒喝道:“你们做的?”
无人回应,鹤远亦是生怒,见又有一人血溅倒地,挥拳冲去。
四名劫匪察觉有人冲来,那名执双手戟的劫匪最先临了过去,却看得那人赤手空拳,一脸震怒的朝自己挥拳砸来。
不免有些冷笑,只觉得眼前之人被吓破了胆子,不知死活。
手戟锐利,避也不避鹤远重拳,一戟去接鹤远拳势,一戟朝着鹤远腋下刺去。
待鹤远拳势迎面时,被风吹得面颊生疼,骇然失色,终于是明白方才自己同伙是被什么轰飞出来没了气息。
眼看得那拳砸在手戟之上,手戟陡然间崩碎,化作无数碎片散去,拳势凶猛,直直砸进了胸口中。
顿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重力传遍全身,喉间酣甜,血涌不止,同样被鹤远一拳轰飞出去,摔在地面时,喉间依旧不住喷涌着鲜红。
战事生变,剩下三名劫匪见棘手角色,暂时丢下几个护卫,一同朝着鹤远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