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借着把人搞醉,自己直接逃之夭夭。
“两壶。”
刚喊完,小二还没来得及跑过来,他就使劲拍起了桌子:“怎么还不上酒,不想混了吗,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木生,她叫大力,剑门的食剑人,小心把你们的剑全都给折断吃掉,快上酒!”
“快!”
“上!”
“酒!”
木生使劲拍打着桌子,大喊大叫。
木生喝了酒竟然如此张狂,把大力都给逗乐了,只是歪着脑袋呵呵的笑,隐约间露出两个酒窝,不时频频点头:“这才是我剑门的弟子嘛,有个性,够张狂。臭小子,之前错怪你了,你能学剑的,敢喝酒就能学剑,没理由学不会的。咱剑门要出两位剑仙,我先成,你跟上。”
“光耀宗门啊。”
“一门两剑仙,听着就吓人……”
酒足饭饱。
大力起身,招呼来一位小二:“取两把伞。”
落花楼外的雨,越下越急,雨滴不大,但是如针丝般,打在脸上还有些刺痛。街道上灰沉沉的,只有三三两两的灯笼照射出些许昏暗的火光,视线极差,十米之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木生跟大力,一人打着一把青竹梗梅花面的油纸伞,漫步走入雨中。
落花楼能住宿,但是大力不愿在此处落脚,而且她还存着一些期许:“这神城的剑修,应该还有些勇气的。”
“毕竟是神都啊。”
“总不能全都是缩头乌龟吧。”
“我坐在灯火通明的酒楼里,你们不愿意现身,那我就走到黑夜里。月黑风高杀人夜,多好的意境,多充足的条件。”
大力领着木生,望了望喜鹊桥,然后沿着永宁街一路向西。连通城北与城南的长街,原本应该充斥着小摊小贩,还有各种走街串巷的闲杂人等。平日里这儿的喧闹声、争吵声、嬉戏声、吆喝声、打闹声,不绝于耳。
此时。
寂寥深沉,静的可怕。
一排破旧招牌的阴影中。
忽然出现了一群人。
毡帽压的极低,遮住脸颊,只露出口鼻。
这群人的目光从大力出现后便再没有离开过她的喉咙,而大力,一如既往的目不斜视,一手打着伞,一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踱步而行。
“呕!”
木生忽然弯了弯腰,直接就吐了个稀里哗啦,连眼泪跟鼻涕都吐出来了。
大力站在路中央,耐心的等待木生吐完,隐藏在道旁阴影中的毡帽剑修,逐渐显现身形,腰间用黑布裹着的利刃缓慢出鞘。
远处的石桥上。
两位老人持剑远望。
“师哥,那人便是大力?”为首的老姆沉声道。
“师妹,流云不该擅自拿走鹿耳剑,以后要严加管教。”一旁的老头叹了口气,“论修为,论剑境,你我没半分胜她的把握,传说她早已突破了天神的限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传说毕竟是传说,也可以是吹嘘,宗门的蝶尾子母剑威力无穷,再加上如此多的帮手,未尝没有一战之力,若是在春堂剑会上提着她的人头登台,定会名震四海。”老姆眼眸晶亮,“如此,也算不枉一世修行。”木生弯着腰蹲在街角呕吐。
闷雷滚滚。
电光闪烁。
不知何时,戴毡帽的剑修全部爬上了屋檐,一声怒吼,齐刷刷拔剑下劈,剑光的中心便是大力。
“食剑女魔头!”
“受死吧!”
“杀!”
大力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央,一袭白衣,衣角轻轻一振,刚才还温和淡然的神色,骤然间变得杀意凛然,转过头瞅了瞅还在呕吐的木生:“你看,这不就来吃食了?所以和我学剑吧,不然还得天天找地方吃饭,吃剑也一样的。”
“......”
装作呕吐的木华,被这骚话直接刺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