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待。
千余骑整军,铁蹄震荡,向那土丘背后的驻地而去。
此时。
山丘城子民早已集结,见得一片赤色与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吓得皆数跪拜,瑟瑟发抖。
斗鳄吹响哨音。
高高在上的铁骑,便以铁臂震击胸甲,发出金石之音,整齐划一,震撼无比。
又一齐呼喊,“以均衡之名!
”
罢了。
牛屎几人才在骑兵小队簇拥下,骑马来到驻地外,以阿兹特克语道:“吾等携真神旨意而来,检视你等的罪果与信仰、忏悔之心。”
“奎兹提特科已送来你等臣服均衡的盼望!”
“谁是山丘城之主?!”
一中年人起身,脸色既是慌乱,又带着谄媚,“我,我是维胡特尔,山丘城家族之主。”
“恭、恭迎神使入主山丘城,我方才已派人归返城中,为神使准备宴席。”
牛屎揭开面盔,凝视对方。
相比起那老者的不卑不亢,这城主怎么反而显得不如?
而城主也第一次见得神使的模样。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面色倒是白净,不见凶悍的模样……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不过放眼望去,千余勐兽骑士的确骇人。
而这样的大军还有四万……
城邦联盟无人可敌!
他心思转动,见神使久久不开始,又示意提醒:“神使?您还有什么旨意吗?”
牛屎摇头:“你等收敛行囊,待大军抵达后,一齐归返你那山丘城中!”
“另告知我野牛路径。”
维胡特尔疑惑:“野牛路径?”
一旁斗鳄早就不耐烦了,揭开面盔,显露饱经风霜的干裂面孔,一双充满杀气目光凝视:“四万大军吃食,是你能承担的起?不狩猎野牛,难道让我等吃你的血肉?”
入维胡特尔的耳却是:“……%¥#”
然而,这并不妨碍情绪上的共鸣。
噗通。
他吓得再次跪拜,瑟瑟发抖。
审判之军好恐怖啊!
……
已是黄昏。
铁骑缓行,有说有笑。
反观那山丘城子民,被前后包围,沉默寡言,偶有孩童啼哭,便被其父母以“物理方式”禁绝。
哭闹的孩子会被树林里的狮子抓走,已是能止小儿夜啼的话术了。
毕竟城中勇士的确曾猎回巨大的狮兽,皮毛被城主铺设在宅邸大厅。
如今,凶神恶煞的大军就在当面。
又有两年前神罚于城中降临。
谁敢哭闹,就被神罚噼死,就问你这些熊孩子怕不怕!
队伍中。
维胡特尔走得艰辛,他身材肥胖,少于劳作;来时还有奴仆抬轿,可如今神使当面,他万不敢僭越。
只能咬着牙硬撑。
在旁家卷同样苦不堪言。
忽然,有一道声音提醒众人,“城主大人快看!”
早前得赏赐的小仆发出轻呼,语境先是诧异,又是慢慢的羡慕。
话落后,一双贼眼余光,不断瞥向周遭众人,最终落于城主身上。
城主不都不得如此荣耀,凭什么一个老仆可以乘坐那神使的圣器?得勐兽承载!
“奎兹提特科!
”维胡特尔恨得牙痒痒。
又有人道:“他与神使似乎在说着什么!”
至此一句。
维胡特尔满身肥肉大颤,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恐慌,冷汗直流。
奎兹提特科虽是奴仆,但其为奴之由,并不光彩。
其父本为大城行商,很是富有。
山丘城经受征兵之扰,就是城主家财也不富裕,便租赁出山丘城的可可林,交由奎兹提特科的父亲经营,除租金外,还有可可豆贩卖的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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