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带着,就算人质了。”
“第二,谢宏言你得暂时关起来了,至少得关着所有的事情都了结才能放出来。”
“第一可以。”李明启说,“第二太狠了,我觉得你不了解谢瓷兰,谁敢真的玩他,他怕是能杀人全家,若是穆厉真的要打他娘家了,我觉得,谢瓷兰的战力比表姐和司南加起来都厉害。”
沈简哽住。
李明启望着他:“夫子,我没有你那么高瞻远瞩,我从始至终都想大家平平安安的,你们平安,我就高兴。”
他靠着椅子仰起头,“阮贤能逃,就是笃定谁都找不到他离开的路线,表姐若是走了,是为了回北地纵横谋划,小佟和雀雀在京城,就还有一条捆着北地的链子。”
“她若是回来了,就表示她问心无愧,把自己放在这种烈火之中,她会求仁得仁的。”
李明启叹气,“我现在很累。”他说:“我看着父皇死了,第一反应居然都不是哭,而是怎么才能自保,在保住你了,那瞬间,我觉得我太没有人性了。”
沈简走到他跟前
,背着手看他,“十三,帝王都是无情的,哭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没人会哭的,现在,你一定要压得住事。”
李明启摁了摁鼻梁,“知道。”
沈简强调,“是压得住事,不是挑事,明白吗?”他说:“若是有人要反你,说你是阮贤的侄儿,阮贤反了,你也该死,你——”
“要你管。”李明启呸了一声,牙缝里面挤出字,“我先是阮贤头上的主子,再是他的侄儿,给我玩道德?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沈简笑笑,“对,就是这样道理。”
李明启起身,拍拍她的肩头,“不怕,表姐不会抛弃你走了的。”
沈简失笑。
他啊。
只求阮今朝这辈子平平安安的活着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