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原来你让老夫给你弄那个秤来,却是为了此番用途的?”
先前去请她的差役来回话,说是齐熵拿了银子,还有个要求,一听是让他给去弄个秤来,他还以为此物是她查案方便用的。
却没想到原来是给自己称体重用的。
虽觉有些荒唐,但也没有训斥齐熵,只和蔼的笑了笑。
那秤因为挪动不便,当时还费了他们好一番功夫。
吃过晚饭之后,齐熵让管家给她准备一件清静些的屋子。
不用很大,但一定要安静、干净,最好不要摆很多装饰品的屋子,空些都没关系。
管家不知道齐熵要这屋子做什么。
但县太爷在旁边,他即便心有怨言,也不敢多说什么。
以往自己老爷在的时候,即便是衙门里的人,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现如今,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他都得言听计从了。
果然是人走茶凉。
老爷一没了,这些人就好像杨家的靠山也不在了一般。
真当他们杨家好欺负的了。
管家心中骂骂咧咧,干活却很利索。
很快就准备好了齐熵说的屋子,里面还贴心的点上了蜡烛。
很粗的那种,一整夜都烧不完。
一共点了十二支。
屋里亮堂的跟白昼似的。
椅子也准备好了。
一共两张。
一张是太师椅,上面还放着坐垫和大迎枕,一看坐上去就很舒服。
而太师椅的对面,则是一张梨花木圆凳。
上头还雕刻着海棠花,怪漂亮的,也很值钱。
齐熵走进去,看着虽然简单,但无一不在彰显这杨家有财有势的摆件,心里头就痒痒的很。
安奈住乱动的手指头,齐熵让三郎在这屋子屏风后边放着的罗汉床上坐下休息,自己就在那太师椅上坐下了。
“进来吧。”懒洋洋喊了一声。
不一会,就有十个穿着一样的丫鬟鱼贯而入。
进屋后,看着坐在那里的齐熵,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何意。
“就站在那儿吧,站成一排,一会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行,别说谎,也别隐瞒,不然大牢的滋味可没那么好受。”
在古代就是好,特别是这种小县城,几乎就是县太爷的一言堂。
只要巡按使不来,那想怎么着几乎都是县太爷一人说了算。
这县太爷要是后台再硬一点,那就更了不得了。
齐熵虽然不知道这位徐县令背景硬不硬,但他老婆的家世肯定不差。
只是不知道这人有这样的姻亲,是怎么把自己混成十年如一日,没有半点长进的。
这第一批进来的十个丫鬟算是府里最低等的那一批,她们平时地位就比较低,所以即便在齐熵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面前,也还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先来报一下名字吧。”齐熵手指指着左边第一个道。
“我叫冬丫。”
“我叫柳柳。”
“我叫招娣。”
.......
等十个人报完名字之后,齐熵喝了口茶,问道:“有人在笋宴那天在竹林那边伺候过的吗?”
按理这种最低等的丫鬟,在这样的宴会上,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不能过去伺候。
但一个府上这么多人,办宴会即便再有条不紊,也有可能会出现突发状况。
齐熵也没指望真的有人去了,所以只是随口一问。
“我,我去过。”
“哦?说说,你去干什么了?”齐熵看着那个抬起手来,说话声音很小的姑娘道。
“我,”她看着齐熵那张脸,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胖妞会坐在屋里,像是谁家的主子一样,审问她们。
但这并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