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他忽然郁闷起来,不明白自己此趟冒险前来是为何。
“小事儿,不打紧。”她已然靠近,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从来没有看清过你的面容,今日一瞧,倒是长得十分俊俏。那女人,竟然能生出如此可爱的小男孩。”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抓住了她话中的某处,微微吃惊。
“嗯?“她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啊,第一次就发现了啊。照理说,那女人不会如此疏忽,连你这个小屁孩都发现不了。只是那女人每次见我,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心想着如何整死我,才没抓到你。”
她似乎嫌热,将脸上的面纱一把扯下,“方才不知道是你,所以戴了面纱出来。”
他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不得不说,皇叔的眼光确实一流。
“你在小王面前这般说母后,不怕小王回宫给你穿小鞋?”他那时尚年幼,孩童心性暴露无遗。
她讪笑一声,并不在意,“你都听了这么多次墙角了,咱两也算是患难的交情,你不会背弃朋友的,对吧?”
他点点头,懵懵懂懂,但有一点确实让她说中,在他心里,早已将她当作熟识之人。
她与母后的秘密,只有他知道,就连与她最亲近的皇叔,都毫无察觉。
所以,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已于她,已然与旁人不同。
“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叔,让他保护你?”他终是问出了埋在心底许久的疑问。
“你们皇室之人,都是泥菩萨,我又何苦给他增添烦恼?“她语气轻松,眼底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沉,“况且,他是一个不喜欢被寄生的人。”
寄生?他细细揣摩着这两个字,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叔一向不喜麻烦别人,更不喜别人麻烦他。
他踌躇再三,试探性出声,“若小王去皇叔那里提点一二,如何?”
这么有趣的女子,他不想被母后次次摧残。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们做女子的,一向顶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当。”她雄心勃勃。
他憋得难受,此女子看着大家闺秀,内里却是胸无点墨,“既如此,那便先依你。小王不便久留,就先告辞。”
“你有空,还是多读点书。”临走前,他丢给她一句话。
后面的事情,他闭了眼,不愿再去回忆。
确实,那个女人一心想要取白玥的性命,不惜耗费两年的时间,犹如一条耐心十足的毒舌,在暗处吐着蛇信,肆意窥探。
只等寻好时机,果断出手,一招致命。
等他再次睁眼,入目的是林木探究的眼神。
“她还是不肯放过皇婶,非要置皇婶于死地?”夏琰并不回避林木的眼神,直视着他,“她的计划是什么?”
“草民只是秦皇后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无法知全局。陛下多少应该了解秦皇后,她不会将赌注全部下在一个人身上。草民不过一死,该说的都说了。余下的,陛下自行斟酌。”
夏琰知林木何意,他的母后,他自然了解。先有影竹,后有林木,依母后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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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还留有后招。
“眼下你已经暴露,沦为了她的弃子。如果想活命,朕有一桩交易,你倒是可以考虑。”
林木的眼神一亮,“陛下请讲。”
“你帮朕引出影竹,朕设法救你出去。如何?“
表面上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但林木心里清楚,夏琰不会给他选择的机会。
但是,“陛下得先救草民出去,草民才能帮陛下引出影竹。”
夏琰立即反应过来,“影竹已经出了皇城?”
沉吟了一瞬,他继续问道:“她在哪?”
似是怕林木耍花招,他伸手扼住林木的咽喉,语气里已然不耐烦,“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