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今日灾祸,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见到母亲这般凌狠的眼神。
上官谦就愣在那里,他看着身后的父亲走上前来握住母亲持剑的双手,随后,那柄剑竟落在地,惊起逐浪般的回声,同时打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躺着血的伤疤。
凌毓棠满脸惊诧,她凝视着上官严诚的眼睛,蹙眉说道:“你自受伤之后,多年间从未拿剑......没做过的事情你又为何要认!”她不明白,他从前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为何如今变得愈发束手束脚。
她是公主,她的身份极其尊贵,却也因此而自小便知道宫里那些最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公正与明朗。
上官严诚却不以为意,他弯腰将地上那柄长剑轻轻拾起,“我说过,你嫁给我之后便再也不用拿剑了。”说完,他还用袖子仔细的擦拭着方才落于剑柄的灰尘,并亲手替她插回了剑鞘,轻语道:“今日你不曾持剑违抗圣命,可记住了?”
他心知肚明,只要凌毓棠不拿剑抵抗黎赟至伤,便不算抗旨之罪。
凌毓棠何其聪慧,怎么会不知道他良苦用心,“你一定要活着,至少要活在我前面。”
半柱香后,许昌的尸体从安国公府中搜出,还有一封盖着血印的告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