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一日里有大半日都昏睡着,林茜才会想不清楚其中利害,白白听信了晋王妃的蛊惑,做局栽赃陷害,“奴知罪,只求诸位主子......”林茜连连叩首,抬起头又超前瞧了一眼,复而赶紧埋首伏低,连连求饶:“只求诸位主子给个活路。”
怪就怪在晋王妃和舞家急于投靠睿王,担心睿王借贵妃的私怨而迁怒晋王,故而导出了这么一出戏,想着若真能攀扯皇后和瑢王,也算立功一件。
可姜寂初却瞧出了些端倪,林茜入宫前毕竟是姜家家奴,闯下此等祸事,在场之人最能干涉她生死的人理当是姜卿言才对,可她在求饶时却屡屡望向宣王殿下,并求他给她一个活路......
可见,不光是舞瑾瑜想要攀附晋王的私心,林茜亦藏了不少私心。
“先出去等着,我一会就来。”姜寂初摆了摆手,将人遣了出去。
待人走后,姜卿言却突然说道:“既然舞氏想用一个宫婢的命来攀扯承华殿的许宫令,在父皇和皇后面前,就得有许宫令和那宫婢私相授受的证据。”
“若非证据确凿,她们不敢随意攀扯的。”
姜寂初正在担心姜家因此被人算计,有些发凉的手却被人轻轻攥住。
她抬眸看他,他亦耐心安抚道:“若真是一场安排好的戏,皇后那边自会有人出面认罪,可承华殿里的棋子,绝非舞氏能布下的......无论是今日,还是夏尧湖的事情,都是一早便安排好的,既然夏尧湖针对的是姜家,那今日之事多半就是朝皇后和梁家来的,与咱们无关。”
“你是说......”姜寂初没能将余下半句说出口,可她却明白了。
不仅如此,就连林茜眼中的恐惧,舞瑾瑜突如其来的戏码,她竟全都明白了。